的祖父,你还是听他说比较妥当。”
项景昭又忙把目光转向王启。
他这次倒不推诿了,神色纠结了好一会,才说:“哪里是使什么绊子?官场上的事,我哪说得清,只知道他俩人政见不合,我祖父曾当着幕僚的面说了句不识抬举……”说到这他也失了耐心,将手一甩,“说这些做什么?今日本就是出来喝酒的,提这糟心事,玩也玩不好了。”
桌上却不复之前那样欢快了。
需知做到他们这个位子上的人,不管为官为商,外表看着风光,可每日心里总会不踏实。登高最怕跌重,更何况是像他们这样的高度?
许多恐高的人,不是恐高度本身,而是恐从这个高度跌下去的惨样罢了。
几个少年以后都是要当家主事的,兔死狐悲,虽现在还不知道陈亦鑫家中会出什么变故,可这样的消息,着实不能叫人开心地起来。
王启见大家都有些沉闷,不耐烦地撇了撇嘴,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自觉没趣,突然瞧见旁边的蒋钊正坐着闷闷的喝茶,显然掺和不进去他们的话题,他却最喜欢这“掺和不进去”了,一把揽过蒋钊的肩膀,嬉笑道:“他们没趣,自寻烦恼,咱们不理他们,咱们自己喝酒。”
说着将酒杯里的酒饮了半杯,又拿着那杯酒往蒋钊嘴边送。
蒋钊先被他搂了肩膀,身子已变得格外僵硬,此时见那个酒盅送过来,一时失控,皱着脸豁然站起身来,酒盅被打翻在地,那小盅在地上滚了一圈,只酒撒了一片,浸出一片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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