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捣乱，”陆老头儿冲她挥挥手，“我跟项西这儿说正经的呢。”

程博衍在车里抬起头，看清是他的时候笑了笑：“上车。”

程博衍开了车门跳下车，走到他面前：“怎么了？”

项西听得有些胆战心惊的，要说现在泡茶什么的，他的确是已经很熟，但陆老头儿从来没指点过他的动作，都由着他怎么舒服怎么来，他对自己到底合不合格根本没底。

“你让人觉出范儿来了，就行了，”陆老头儿说，“不已经有人觉得你有范儿了么。”

“不是，不是……不是这个意思，”程博衍觉得自己最近智商似乎有点要归零的趋势，“我就是随便一说，你还真想认他这个哥啊？”

“那你俩说吧，”陆妙语转回身，继续听胡海弹琴。

陆妙语背对着他们坐着，一听这话也没回头，只是举起了手：“是的。”

程博衍的车已经停在了楼下的树影里，他正坐在驾驶室里低头玩手机。

“哦，”项西想了想，坐正了身体，把腿盘到沙发上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，然后突然就笑了起来，“程博衍。”

“不行吗？”项西抬眼看着灯，“我觉得他挺像个哥哥的，就跟你似的，挺和气的，说话又挺有道理……”

“不然我吃谁的醋，你师父么。”程博衍说。

陆老头儿还真是说正经的，他打算带着项西去云水凡心，时间留出一半给项西，让他感受一下。

“我辛辛苦苦任劳任急地吃了这么久的醋，你还乐？”程博衍笑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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