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俩算发小了，你跟我这么见外干嘛，一块儿挤挤还能聊天儿。”

而且一忍就忍了好几天。

挺有意思的，项西挺羡慕那些在大厅里的服务员，穿得跟演戏似的，喊的也很江湖，挺好玩。

“我换了个号码，”项西喊着说，“我操这破手机信号不好，喂！喂？哥？能听见吗？”

“你在哪儿上班呢？”项西问。

“能用个屁，”项西叹了口气，举着手机在头顶来回晃着，“没信号了看到没？我电话打一半呢，人以为我多没礼貌了。”

项西实在不愿意自己新的“人生”是从谭小康这开始的，但有些事就是由不得你。

谁他都信不过。

“你这手机不是因为买了新手机才换下来的吧，”项西叼着烟看着谭小康，“你这是实在用不了才买的新手机吧！”

“又听不清了吗？喂！”项西还在喊，“我就跟你说一声，我腿挺好的，我现在在一个饭店打工……朋友……钱不多，不过……”

“还能一辈子在大洼里待着么。”项西没有明说，谭小康虽然跟平叔他们没什么交集，但毕竟也是赵家窑长大的人，项西信不过。

“困了吧？”谭小康说了半天发现他没回应，问了一句。

他无处可去，也没有安身立命的途径，他只能躺在床上听着谭小康在旁边啰里啰嗦地说着这两年的经历。

“又听不清了吗？喂！”项西还在喊，“我就跟你说一声，我腿挺好的，我现在在一个饭店打工……朋友……钱不多，不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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