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大夫，哥，”项西咬着牙，“我……腿疼。”

平叔怎么可能让他住院，他要住院了平叔估计能叫人把他从医院拖出去，当初馒头的腿，连医院都没让去，生生是自己长上的。

“为什么不能住院？”程博衍把检查单给他，“拿去交费检查，别再跑了。”

“被……被要债的人踹伤的，欠了好多钱了，要不我也不能上街干这事儿啊，”项西说，“我这伤打个绑腿儿什么的就行了吧？”

“要看检查结果才知道，那天来我就说你这个不是小骨折，你又拖好几天才来，”程博衍皱着眉坐回桌前，拿过检查单低头写着，“情况要是不好，就得住院手术……姓名，年龄。”

看着展宏图有些削瘦的身影从门口消失，程博衍叹了口气。

程博衍按了按额角，有患者走了进来，他收回了思绪。

“你这伤拖时间有点儿长，”程博衍总算把注意力放回到了他腿上，“得仔细检查一下，看看有没有移位，这是怎么伤的？”

居然是个被逼无奈出来碰瓷赚钱的小孩儿？

“没，”项西拿过单子站了起来，两步就蹦到诊室门口，“我已经蹦熟练了。”

“展宏图，18……住院？”项西愣了愣，喊了一声，“我不能住院！”

所以才长歪了。

“我不能住院，”项西拧着眉，换上沉痛的表情，“我得……照顾我爸啊。”

那种有些可怜兮兮的语气和眼神，还有那声“哥”……把他一下拉进了某种久违的状态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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