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哆嗦了起来，张口欲喊，然而对方已经扑了过来，一把捂住她嘴，将她压在身下。

展云端出了净香院便开始跑起来，黑暗中她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，快得仿佛就要从腔子蹦了出来。

“那我们该怎么办？”玉笙急得眼泪又掉了下来。

灯光下，只见帐幔低垂，季凌霄两条光溜溜的腿露在床边，仍是一动不动，展云端大着胆子用鸡毛掸子在他腿上用力戳了两下，竟然毫无反应。她心一横，上去掀开床帐，借着玉笙手里的灯光仔细一瞧，只见季凌霄趴在床上，脸向右侧，双目圆睁，眼神已散，再伸指在他鼻下一探，已经没了呼吸。

“先进去看看他是死是活，然后再说——”展云端恨恨地道，“他最好是死了，不然我也一样要弄死他！”

玉笙站都站不稳了：“如果死了，愈发要去叫人啊！”

展云端羞愤交集，眼泪不知不觉就涌了出来，她用力挣扎，又抓又踢，却被对方抓起枕巾塞住了嘴，又用床单将手脚牢牢缚住。

“不行——”展云端摇头，“三更半夜，这会儿跑到前面去，回头整个家里上下都要知道了！”

展云端微一沉吟，便说道：“不行，你得在这里看着，万一有别人来，一定不要让人进来看见……”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季凌霄，又道，“你先帮他把衣服穿上，我很快回来。”

因为顾越长期呆在国子监，偶尔回来整个明秀院只有他一人住着，仅谢氏那边的两个婆子白天进来帮他收拾收拾屋子而已，这会儿半夜去找他，不会惊动其他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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