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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竽被吓得魂不附体,差点尖叫起。脑中仅存的一丝理智支配她合了腿上摊开的线本,一只手紧住。
心跳仍然处在濒临失衡的态,扑通扑通,跳动剧烈,仿佛溺水之人刚被救上来,命地汲取气。
她把本子抱在怀里,唯恐被江淮宁夺走,从而窥见里面的秘密。
江淮宁被她巨大的反应吓,怔忪两秒后,他抚着鼻尖轻笑:“我怎么着你好做贼心虚呢,画的是什么?”
陆竽画得慢,他过来时,她恰好勾勒完脸部轮廓,并未填上五官。是以,连个人形看不出,哪里看得出是在画他。.c
要说她在画皮球,估计也不会惹人怀疑。
如此来,陆竽一颗心落了回去,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:“你才做贼呢,走路总是没声音,跟个地鼠一样突然窜过来,吓死我了。”
江淮宁直起身,俊朗眉眼被日光点缀,耀眼到周边的一切都黯然失色。
“你胆子这么小啊,我随便说句话都能吓到你,还是说你在干坏事?”
“我就写写画画,能干什么坏事?”竽翻个白眼,忍过,又“嘁”了声,转过身背对着他,把线圈本藏到羽绒服口袋里。
幸好她这件羽绒服的口袋是方形的,容量足够大,能得严严实实。
她盖上笔帽,缓缓舒口气,这才回过身看向江淮宁。被太阳照晒的篮球场炽热发白,场追逐的声传来,夹杂着欢大喊“传球”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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