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。

沈寒山吩咐去，一行人得了令，便像了笼子飞鸽，脚不赶往自己要查对门里去。

吴议按自己名单逐门逐查对去，发现沈寒山分给他应该是尚在怀疑那十几人家，十里头居然只有一十真正天，剩九家不是水痘，便是麻疹，都是可以自愈、仅需保养疾病。

他给这些病人一一切脉看过，也都留解法，在农们千恩万谢激声，第一个回了郡府。

饶是他分量最轻，这来来回回乡路也走了一整天。

把名单整理好搁在沈寒山案头，隔着纱窗隐约一看，窗外偏斜日头如一枚火红石，将整个天空都烫得绯红，遥遥两枚飞雁闪过，如两枚小箭穿过日头。

不由心一动，他们这群忙碌人，上至贵为千金圣手太医博士，至他这个名不见经传小小生徒，不论尊卑，辈分，主次，都是身负重责大夫。

分事务有多有少，但身上所背负责任却是不分轻重。眼势严峻，他们就譬如这对雁子，不管天际多么灼烫，都一定要冲云破日，打通这道难关。

如此想来，心头不由一震，也舍不得分时间休息，只重新捡起沈寒山桌上那本葛洪，选到天一节，仔细研读起来。

“不即治，剧者多死。治得差后，疮瘢紫黯，弥岁方灭，此恶毒之气也……”[1]

密密麻麻文字如一张网，将两天一夜未眠困倦全包罗起来，吴议只觉得这些富有智慧文字装进自己脑子里，实在是太有分量了，压得他脑袋不住垂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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