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题，都不会有人肯相信了。

张起仁素性刚直，断看不惯门有龃龉之人，等他人师徒离心，还愁不能掰倒吴议吗？

若不沈寒山……徐子文掌心一拢，慢慢摩挲着手中攥紧的袖。

还好他早留了一石鸟之计，吴议这头小子虽然逃过一劫，另一只笨鸟可就不见得有么好的运气了。

严铭仍着急：“早知道沈博士要横插一脚，还不如直接撕了他的书，比白白送个便宜给他要！”

“你放心好了，他也不想想，要人头，得踩在多少人头上？”徐子文反敛唇一笑，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，“木秀于林……”

“风必摧之！”严铭几乎一拍手掌，意识望向人群中央的吴议，“他这么招摇，有的人看不惯他，好计，好计啊！”

“严弟实在过誉了，为兄哪有什么好计，就只能靠你扳他一城了。”

徐子文这才亲亲热热拉起严铭的手，眼底一番风浪散去，只留一圈淡淡的涟漪。

喧闹片刻，旬试才按部就班继续行去。

除吴议外，自没人能在孙启立跟前得到上等，而又有陈继文这样的宽和师在旁提，也鲜有不及格者。

熙熙攘攘一整天，连日头都已慵懒倦挂于林木间，孙启立方才哑着嗓子歇了气。陈继文亲自替他端上一杯泡好的金银茶，请他稍作润嗓。

“咳……今日的旬试……咳咳……”话才，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堵回了喉咙。孙启立俯在案上，整个人几乎要弓桌里，战栗的气好像一只横在体内的手，将他整个人往里扯去，扯到脱了形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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