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男子正想美事呢,突然挨这一脚,膝盖朝地上砸去,都恍惚听到了碎裂声。
这一,不止把男子吓到了,连赵管事和方妈妈都吓的不轻。
赵管事和方妈妈都猜测姜绾为什要见这贼眉鼠眼的男人,尤其还在屋子里,而且,世子妃还这的虚弱!
男子疼的眼冒金星,脑门上汗直往滴。
长生记掌柜的跪,看着姜绾道,“是我鬼迷心窍贪便宜,才收了他盗的玉佩,连累世子妃挨训,日带他前来接受世子妃盘问,还望世子妃看在我长生记真诚悔改的份上原谅一二。”
长生记掌柜说的时候,男子咬牙道,“你不是说我立功了,带我来讨赏的吗?!”
他是说了这话。
他不这说,他老实的跟他来靖安王府吗?
靖安王世子派人给他传了话,让他把卖玉佩给他的人找到,到时候有赏。
他不求赏赐,消靖安王世子妃的怒气就心满意足了。
姜绾看着男子道,“那玉佩你是从哪盗来的?”
男子后背一凉,道,“那玉佩是我捡来的!”
“不肯说实话吗?”姜绾笑道。
男子胆子很大,不胆大也不敢偷死人的东西,他道,“我虽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,也有走狗屎运的时候,那块玉佩是我捡来的,我知道是块丧葬玉,才贱卖给了长生记。”
姜绾笑了,“常宁郡主的墓好盗吗?”
男子身子一凛。
方妈妈和赵管事齐齐一怔。
常宁郡主的墓?
这盗墓贼盗了常宁郡主的墓?
那块惹怒表姑娘和老夫人丧葬玉是常宁郡主的?!
这……
男子道,“什常宁郡主的墓?”
金站在床边上,气鼓了腮帮子,“我看你是非要挨板子才肯说实话,就凭你把常宁郡主的玉佩卖给长生记,有长生记作证,你就死定了!”
金话音未落,长生记掌柜的就道,“我愿意作证!”
男子这真怕了,他就是个小盗墓贼,就是爱财了些,胆大了些,他面对的是靖安王府世子妃,人家只要抬根手指头,就碾死他。
男子道,“我不知道那是常宁郡主的墓,我不识字……。”
说书的不是常说,不知者不为罪?
姜绾看着他,“你从常宁郡主的墓里盗了多东西走?”
这话问的。
那是带走多就带走多啊。
他来来回回去了六七趟呢。
“记,记不清了,”男子道。
方妈妈忍不住道,“真是杀千刀的,死人的东西你也敢偷!”
男子没说话。
他说死人的东西比活人的好偷吗?
姜绾其实并不关心盗墓贼偷了多东西,她关心的事,“常宁郡主的尸骨呢,你也偷走了?”
男子抬头看着姜绾,“我偷常宁郡主的尸骨做什?”
那玩意他虽然不怕,既不吃,也不卖,半点用处都没有。
墓室里那多值钱的玩意他都不够手拿的,还腾手拿人家的骸骨吗?
姜绾眉头一皱,“当真没有?!”
男子举手发誓,“我真的没有偷尸骨……。”
“你撒谎!你连盗墓这天打雷劈的事都敢做,还怕发誓吗?”金道。
男子有些无力,“真的没有偷骸骨啊,我,我只是把那骸骨上的金缕衣趴了……。”
这,赵管事脸色都维持不住了。
常宁郡主什身份,死后竟然让这样的宵小侮辱,叫太皇太后知道了,还不知道如何痛心,真是千刀万剐五马分尸都不够!
姜绾看着男子,男子的脸色不像是在撒谎,姜绾道,“你没有偷常宁郡主的尸骸,那棺椁里的尸骸怎变成了个男子的?”
男子猛然抬头看着姜绾,打了个哆嗦,张来了一句,“世子妃,你别吓我……。”
姜绾,“……。”
“你是盗墓者,你还怕吓?”金道。
男子无话说,他发誓道,“我真的没有偷常宁郡主的尸骸,我偷了金缕衣,还有墓室里陪葬的金银珠宝,承了常宁郡主的恩惠,还特意把弄乱的尸骸都摆放好,连她肚子里的孩子的尸骨我都一根不落的放在了那里……。”
肚子里的孩子?
几乎是电石火光间,一个大胆的念头一闪而过。
方妈妈和赵管事互望一眼。
常宁郡主是难产而亡,他都知道,没听说她怀的是双胎啊。
再者,怀双胎是容易难产,但极会生一个,难产一个啊。
姜绾看着男子,让他详细说了把尸骸重新摆好齐整的经过,说的男子都毛骨悚然。
靖安王世子妃到底是什人,这吓人的事说一遍还不够,还要再详细一点?
她都敢听,他还不敢说?
重听一遍,姜绾更坚定己的猜测了。
这时候——
屋外,跑进来道,“姑娘,皇上派常公公来宣旨了。”
姜绾眉头紧锁。
齐墨铭和梅侧妃着急皇上宣旨,皇上至于这急?
常公公知道齐墨远身体不适,很体谅的来了柏景轩,结果被告知齐墨远门了。
常公公,“……。”
“世子爷不是昨吐血晕倒了吗?”常公公嗓音都在飘。
这是在大街上晕的。
才过了一天就府了?
这晕着玩的呢?
常公公看着手里的圣旨,不知道还宣不宣了。
罢了。
来都来了,就宣了吧。
“世子爷不在,那让世子妃代为接一,”常公公体谅道。
只是这回体谅到马蹄子上去了。
姜绾被金扶着的屋子,那一步一喘气的样子看的常公公眼珠子都不知道转了。
靖安王世子妃不是铁大夫吗?
她、她、她怎虚弱成这样了?
昨在街上晕倒吐血的到底是谁啊?
常公公拧眉道,“世子妃,你这是……?”
姜绾不说实话,只撒谎道,“用血入药给相公解毒,失血过多,没什大碍,让常公公担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