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赶紧撂驴皮不管,抬脚往前走。
栎阳侯世子紧随其后。
走了两步之后,沛国公府三爷奇怪道,“我爹没理由打我啊?”
他为什会待在檀越这里不回去,不还是他爹差点误会了他,要打他板子吗?
就算他帮檀越打了齐墨铭他,那也是他寄人篱,客随主便,不得已而为之。
连靖安王都赏他玉佩了。
这事,他爹会训他几句,但还达不到打他板子的地步。
沛国公府三爷心安了几分,眼皮子跳的比以往都厉害,他又心虚的很。
他脚步未停,刚到二门处,远远的就看到沛国公府大老爷走过来。
偏院有大门,沛国公府大老爷是从大门进的府。
内院驴皮味重,但外院并不受影响。
只是沛国公府三爷一走近,一股子驴皮味飘到他爹鼻中,他眉头拧成一团。
“这是什味?”沛国公府大老爷问道。
沛国公府三爷没回答,有小厮在呢,他转移话题道,“爹,你怎突然来找我?”
沛国公府大老爷一句话没说,揪着子的耳朵就往外走,“回去我再收拾你!”
沛国公府三爷,“……。”
栎阳侯世子,“……。”
栎阳侯世子就那眼睁睁的看着沛国公府三爷被揪着耳朵带走了。
这架势绝对是要挨板子的啊。
他转身要回内院。
只是刚转身,小厮就来禀告说他爹栎阳侯也来了。
栎阳侯世子这回机灵了,道,“去告诉我爹,就说我已经回府了。”
说完,翻墙了偏院。
回府后,都没敢问为什,直接去祠堂跪好了。
沛国公府三爷子没差点被揪来,他都不记得上回他爹揪他耳朵是什时候了。
他是做了什十恶不赦的事把他爹气成了这样,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这个做子的留。
沛国公府三爷一再追问,沛国公府大老爷也不说半个字。
直接骑马回府了。
马后,又揪着子的耳朵进府。
沛国公府三爷疼的弯着腰,“爹,您手轻点,子耳朵快要被您揪来了!”
这阵仗,沛国公府人几时见过啊,吓的不敢上前,要禀告的话也不记得了。
沛国公府大老爷是气极了,揪着子的耳朵去正院。
只是沛国公府大老爷没想过府里来了客,他就那揪着子的脖子进的屋,沛老国公和老夫人,还有沛国公大太太三个人六只眼睛狠狠的瞪着他。
沛国公府大老爷,“……。”
尴尬闪过,他赶紧把手松开了。
他是个慈父。
沛国公府三爷弯着腰进的屋,直起腰时,正好撞进一姑娘的眼里,几乎是瞬间,那姑娘就皱起了秀眉,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之色,并捂住了鼻子。
沛国公府三爷,“……!!!”
形象啊。
他俊逸不凡的形象啊。
就这崩塌了。
尴尬的不止沛国公
府,李太傅府二太太更尴尬,她忙起身道,“府里还有事,我就先回府了。”
沛国公老夫人赶紧让二太太送她府。
她前脚走,后脚沛国公就发飙了,“早不回来,晚不回来,偏偏这时候回来!”
沛国公府大老爷嘴张了张,不敢解释。
沛国公气的胸疼。
沛国公老夫人一脸怒容,指着沛国公府三爷道,“多好的姑娘啊,我和你祖父费尽唇才说的人家点头,你倒好,你这是多天没洗澡了?!”
“这一身的驴味,你在长恩侯那里是睡驴棚的吗?!”
沛国公府三爷,“……。”
他每天都洗澡啊。
而且一洗就是大半个时辰,皮都快泡皱了。
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大对劲,他望着沛国公府老夫人,诧异道,“祖母,您是怎闻来我身上这是驴味?”
他爹都闻不来。
这不合常理啊。
沛国公老夫人气的想揍孙了。
这是重点吗?!
他是嫡次子,没法继承爵位,偏又是她最疼爱的孙,为他的亲事,她是操碎了心,这眼看着成了,就这形象,太傅府放心把女嫁给他吗?!
人家放心,她都没脸再开这个了!
沛国公老夫人气的心肝脾肺肾都疼。
他瞪着沛国公府大老爷道,“平常不见你管子,天倒是管的勤快。”
沛国公府大老爷,“……。”
真是没地方伸冤了。
沛国公府三爷待在檀越那里不回府,沛国公老夫人怪他伤了子的心,这几天对他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。
沛国公府三爷心底很不痛快,又拉不脸去找子回府,这不,得知子帮檀越揍了齐墨铭他,气头一涌上来,直接揪着子回府了。
这还没训子了,就先遭了爹娘一顿训斥。
他不知道荀太傅府大太太会带着女登门。
他要知道,他再大的怒气也会忍着啊。
第一百二十三章 奇怪
齐墨远进宫向皇上讨玉灵膏,姜绾带着金回柏景轩。
半道上,檀越从树上跳,吓了姜绾一跳。
金拿眼睛瞪檀越,之前是拿银子砸她家姑娘,现在又吓她!
檀越是特意在这里等姜绾的,没有回偏院,他觉得身体不大对劲,说没事吧,气息又不大稳,说有事吧,又通体舒泰,不像有事的样子。
见到姜绾,檀越快步走过来,确定没人,他望着姜绾道,“表嫂,我的内伤是你弄来的吗?”
姜绾看着他道,“没有内伤。”
檀越奇怪。
姜绾解释道,“我只是用银针影响了你的脉象,让看上去和内伤很像,不半个时辰就恢复了,无需吃药。”
檀越松了气,他还以为表嫂已经武功高强到这种程度了。
不过想想也知道不,不然怎会躲不开他砸的银锭子,还没有发现他人就躲在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