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不可以帮我借一张过来啊……”

陆允信跟过去，不咸不淡“嗯”一声。

这是大家吃饭，面条在桌下“呜呜”想蹭肉吃时，陆允信让面条不要发声音的手势。江甜点点头，站到洗手台前，埋头乖巧地挤洗手液，冲两下，在自己衣摆擦了擦。

陆允信敲着太阳穴：“我可以拒绝吗？”

要了两个塑料袋，结账，离开。

月色清泠，泠不过她黑白分明漾着水波的眼睛。

陆允信甩手，深呼吸：“那个那个什么是什么……”

“姨妈巾……”

“外面好暗，”她咽了咽口水，手轻轻触到陆允信小指，“我有点……”

“噢噢，”冯蔚然想起什么，“东郭之前给我说，爬山磨脚买卫生棉来着，”他边说边拆了夜用分给男生，“大老爷们别害臊……一人两片……啊啊不用谢，叫爸爸就行。”

“好好。”江甜忙不迭接进来，拆包装。

“卫生巾，”大妈“嗨”一声, 一边扭着笨臀带陆允信去货架，一边说，“我儿子他们大学军训也是在胶鞋里塞卫生巾，千万不要不好意思, 磨了脚多痛，自己舒服才是真的，”说着，她问，“你们还没睡？”

“姨妈巾……”

中午，同学们进山烤肉。

“可以, 要什么我带你去拿。”值守下半夜的大妈打着哈欠问。

陆允信手碰到粉红松软的包装时，顿了一下，随即又泰然自若地捡日用，捡夜用，状似无意地捎了包超长夜用，又在热饮柜里取了盒红枣谷物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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