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都满面激动地望着陆允信。

江甜揉着那张A4纸。

陆允信拉住自己衣袖、一寸一寸、不看她、不碰到她地拂下她的手：“不要再喜欢我。”

“你没错，是，你没错，”陆允信颤着指尖，闭眼，深呼吸，缓缓睁开，“只是如果可以，我也希望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——”

“我愿是废墟，”江甜撕破音，“耸立在高山之巅，即便被轻易毁灭，我也毫不懊丧，因为我的爱人，是一根常青藤，绿色的枝条恰似臂膀，沿着我的前额，攀援而上。”

她眼睫闪烁，心跳如雷，捏着纸的手抖：“我……”

教室中间、明明可以把话转掉却一时脑抽的江甜同样望着陆允信。

一秒，两秒，三秒。

安静中……

“说完了吗？”陆允信问。

最末一抹余光隐入地平线。

她眼睫闪烁，心跳如雷，捏着纸的手抖：“我……”

空气中充斥着泡沫和糖精的甜，彩光纸蒙出灯光暗绰。

“我愿是急流！是山间的小河！穿过崎岖的道路！从山岩中间流过……只要我的爱人，是一条小鱼，在我的浪花里，愉快地游来游去！”江甜大声地，哽咽着朗诵第一段。

她眼睫闪烁，心跳如雷，捏着纸的手抖：“我……”

空气中充斥着泡沫和糖精的甜，彩光纸蒙出灯光暗绰。

陆允信左脚移开她的脚尖，右脚移开她的脚尖，然后踩着跑道线，一步一步接着走。

“如果你的喜欢是为了和我同桌，费尽心思让你妈妈给班主任打电话，或者是你考差我给你讲了题说了重点，你却完全没有下次考好的欲望，反而因为秦诗生病每天跟着其他人朝外跑嘻哈打闹，再者不顾当事人困扰让全班同学起哄并且你很享受这种瞩目感的话，”陆允信停在主席台下，“那希望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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