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手虚握绳子,双脚往蹬,借力腾空而起。抱着个人,上升却毫费力,似乎背上了对翅膀,能帮抵消坠之力。就着绳索,脚尖时在崖上借力,会儿便抱着可语逃上崖。
可语心想:“如此轻功,就算也敌过。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!”
灰衣人放可语,解开系在她腰间绳索,说:“前几天这里事了?”
可语脚底软,屁坐倒在,点头:“啊……你怎么知?”
“你受伤了?”灰衣人抓起她手腕,伸指往她脉上搭,闭目凝思半晌,沉吟,“好厉害掌法,难红叶帮催魂霹雳掌?”
“你……你跟些人伙?”可语忽然害怕起来。
“什么人?”灰衣人睁眼,“来时见这里石头上沾了血迹,上还有断剑,故而有此问。”
可语松了气,忽然想起女儿来,急:“前辈,快,快救女儿……”说着说着,肢突然没了力气,又酸又软,眼前黑,滚在上,意识却还清醒。惊慌之,只听灰衣人:“你太虚弱了,内伤又这么重,再治性命难保,先带你去个安全方。”
可语断断续续:“山……东边……树上女儿……”
灰衣人耐心问:“你让到东边山脚找你女儿么?好,这就去。”说罢,抱起可语,直奔山脚。
日暮崖山崎岖,这人怀里抱着个人,奔跑起来却如履平。可语躺在怀里,眼前依旧片黑,耳朵只听见周围呼呼风响。她还想从嘴里挤几个字来,可身已经听使唤了。她试了几次,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。过了刻,倦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,可语终于坚持住,头歪,陷昏迷之。
☆、疗伤
也知过了多久,可语终于从昏迷醒来。她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张木床上,身上盖着被子。这屋里并宽敞,家摆设十分简陋,墙上也无装饰,空气却很清新,跟她在山上住方倒有几分相似。她想要坐起来,却发觉浑身都疼。
“在哪儿?怎么会在这里……”她目光打量着周,努力回想发了什么。身上疼痛提醒了她。
“掉山崖,被名灰衣前辈救了。救了……到哪儿去了……”
正想着,门呀声开了,灰衣男子走了进来。见可语醒来,略微有些诧异。
“昏了几天?”可语问。
灰衣男子远远回:“天。昨天稍微帮你治了内伤,虽然伤势未愈,至少命保住了。”
“多谢前辈相救!”可语慢慢说,语气很虚弱。
“你几天没吃,定饿了。”灰衣男子转身走了去,过多时,端了晚稀粥回来,坐到床边,勺勺喂给她吃。
边喂,边说:“在东边山脚来回找了几遍,连个人影都没见着,你女儿当真在树上?”
可语发了会儿呆,:“有劳前辈费心,想天意如此……算了……”
她安安静静喝完碗粥,好奇:“敢问前辈尊姓大名?”
灰衣男子犹豫片刻,答:“叫李天隐。”站起身,把碗放在桌上,慢慢踱起步来,脸阴晴定,似有难解心事。
可语又问:“前辈,你武功这么,哪派?师从何人?”
李天隐蓦止步,说:“以前星云门掌门,教了两个徒弟。后来们学成武艺,就退了来,如帮事务全由俩处理,已个闲士散人……”语气诚恳,却没提及自己师傅。
“星云门?”可语沉吟,“从来没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派……”
李天隐:“偏僻之乡小门派,自然没人知晓。”
刻意自谦,似乎愿详说此事。可语倒也知趣,没有追根问底。她试着运劲,发觉真气已能流转,只经脉痛得厉害,便问:“前辈,伤能治好吗?”
李天隐:“外伤打紧,敷了药过半个月就好。内伤却易好。你了催魂霹雳掌,要你自己内功深厚,恐怕当场就要毙命。幸好经脉未断,只要每日疗伤,终有日会好起来。另外你内还有多处暗伤,之得慢慢调养。估摸着怎么也要半年才行……”
可语:“前辈真神仙降世!可惜现在身无分文,没法报答您老人家救命之恩。”
李天隐:“很老么?”
可语微:“当你济世救民老神仙呢!”
李天隐微微怔,目光闪过丝莫名惆怅,叫人难以琢磨。过片刻之后,眼神即恢复如初。李天隐莞尔,说:“还没问你叫什么呢?你练什么武功?”
可语心想自己命都救,实在没必要隐瞒什么,便将名字及紫樱神功来由告诉了。
李天隐默默听完她和韩千胜故事,叹:“若,你们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