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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皇上回到书房后，私下竟经常想到这个平日里一直温温柔柔的德妃苏沉鱼。

要说苏大小姐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，即便是当年在盛宠之中的莲贵妃，私下里做的杀人灭口或是收敛银两的事情，皇帝多多少少都是有数的。

唯独到了她这里，苏沉鱼竟是让皇上挑不出半点错处，虽然显得有些不真实，可这么完美的姑娘反而是皇帝的最佳人选。

想起一年前那个道士所说的“苏家小姐有凤命”，他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。

李福乾和另一个小太监静立在周围，小心的磨着墨，行动起来完全遵守宫中的那套章程，处处透着小心谨慎，不敢打扰皇帝的半分思绪。

只是突然，皇帝忽然开了口：“李福乾，你说说，德妃怎么样？”

李福乾活了这么大岁数，也算是宫中的老人了，见过风风雨雨，可就是没见皇帝问太监自己妃子人怎么样的事情。

他似乎是愣住了，但又不敢不回答，只能装作在思考的样子。直到皇帝略微有些不耐烦了，李福乾才低垂着眉眼回答道：“回皇上的话，奴才以为，这德妃娘娘大气端庄，平日里对待宫人也从不克扣银两，秀外慧中，是极佳的，苏丞相教出了一个好女儿。”

说罢，李福乾只觉得自己背后都冒出了一层冷汗，皇帝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？是觉得德妃好还是不好？他心中都是没有底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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