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脑版
首页

搜索 繁體

拾玖

热门小说推荐

拾玖

-

张霈火急火燎赶到酒吧包厢,那位法国朋友说起中文来跟唱歌似的。张霈不会法语,试着用英语跟他交流,结果人家英语水平还不如中文。

最后没法子,小哥掏手机打开谷歌翻译,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敲来:张喝了很多酒,我不知道他的住址。他拒绝任何人接触他。我只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。

张霈此时此刻也没空想他是从哪找到的她电话,因为张泽已经醉得不成样子,靠在沙发上垂着头,八成断片了。

她道了句谢,走过去蹲在他面前,问:哥?还好吗?

张泽听有人叫哥,身子一晃人就醒了,醉眼朦胧抬眼看她,没说话,只伸手摸她的脸。

张霈把他的手打去,心想这怎办,己也不知道他住哪;喝成这样也不拖回家,让爸瞧见不是白担心吗。

思来想去只先把他扔酒店,张霈把他架起来,他倒是毫不客气,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往她身上压。那位小哥在旁边炸着手想帮忙,刚一扶他就被推开,小哥怒了,估计是见有人来了也胆肥了,嘴里骂了几句酒鬼之类朋友间常调侃的话。张霈小时候听张泽学法语耳濡目染听懂几个单词,全是脏话,没想到居然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。

张泽身上酒气很重,酒精味催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、似乎是从骨头里发来的熟悉的靡艳味道,他的呼吸就在她耳边,带着他的温度,鼓噪着她的心脏。

-

费了好大的劲开了房,张霈把她五年没见的亲哥扔在床上,叉着腰立在旁边看着。

这折腾神仙也睡不踏实,所以张泽醒了。

醒了,但没完全醒,酒劲还在撞脑袋,因此他眯着眼睛看天花板发懵。

他瘦了。

五官比年时更深邃,轮廓更凌厉,他是真正的大人了。他身上还穿着正装,好心的小哥那会还不忘让他带上公文包,看来是刚从生意场上来。

听妈妈说,他该是刚念完硕士才对,怎会去掺和生意上的事情?这个档怎又突然回国?

张霈操心太多也还是个学生,哪里想得通张泽在国外闯荡这几年干什事。眼最要紧的是给他醒醒酒,否则明天准犯头疼。她打电话管前台要了点醒酒汤,没几分钟就送来了。

她拍拍张泽的脸:醒醒,起来把汤喝了再睡。

她哥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毫无焦距地看她:嗯?

嗯什嗯,起来喝汤。她费劲把他拽起来,他坐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,才无奈笑道:霈霈,又来了。

什?

张泽盯着她看,她表面上不耐烦,其实心里跳得很厉害。

假如他突然醒酒怎办,他一走五年一定是恶心透了己,是又碍着亲情放不开,所以即便回国也不吭声。

她不躲也不避,在他的目光里像接受凌迟,恨我吧,哥,讨厌我吧,谁让你碰上这个亲妹妹呢!

张泽抬手摸她的头,呓语般喃喃道:你到底让我怎办呢......

是啊,抛不开,撇不掉,就算再讨厌再嫌恶也还有亲情这条线系着。被己的亲妹妹爱上,被己的亲妹妹

吻着,但无法逃脱血缘的桎梏,你叫他怎办呢?

张霈眼圈渐渐红了,张泽的手顺着往滑,摸到她的脸。

他慢慢倾过身子,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,像年时那样抱住她每次爸妈吵架时他都会做这个动作,是保护她,也是从她这里寻求慰藉。他的呼吸带着温度,张霈浑身都僵了。

这个拥抱,大约只是给年时那个尚不知事的妹妹的;而眼的张霈呢?

假如张泽知道她想着他慰,他会是什表情?

假如张泽知道她对他的扭曲的感情有增无减,他会怎想?

假如张泽知道她在这漩涡里越陷越深,已经几乎无药救,他又会有什反应?

她感到有些温热的泪滴在她的脖子里,她几乎要心碎了。

他本来以顺顺当当在国内念完大学、硕士,然后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,而己的龌龊心思是以藏一辈子的。是当年冲动莽撞的己逼迫他面对这个现实对啊,张泽太早熟了,他考虑得事情太多,作为血亲他放不她,是他又绝不接受这令人作呕的爱恋,所以才将己流放到异国他乡去。

他的胃也不好,他吃得惯外国菜吗?他遭受过种族歧视没有?去年法国某地遭遇雪灾,大面积停电,很多留学生走投无路,他是怎挺过来的?当时爸试图联系他却怎也联系不上,好长时间后才打来电话报个平安。他想过家没有?想过......想过她没有?

他受的这些委屈,有人倾诉没有?

她拒绝这个拥抱,这不是她想要的。

对,她任性、私,想得到包­‎​‍‌情​‎‌­欲‎‌‍的爱谁让她恰好是他妹妹呢?

她推开他,张泽眼角还湿润,睫毛蔫湿搭在眼睑上。他的皮肤好像比年时更苍白,兴许是被酒液灼的,唇色十分艳丽。

这是她亲哥啊。

张霈起身想去端过醒酒汤,手腕却被拉住。

他一定还没醒酒,说的话却字字敲在她心上:现在别走,天以多呆一会。就天。

张霈几乎以为他已经清醒了,她问:为什?

张泽眨了眨眼睛,松开手,言语问:是啊,为什呢......

他又想明白了似的抬起眼说:你爱我。

张霈笑起来:对,我爱你。

张泽再次握紧她的手:那你就留来。

张霈看着他与己相牵的手,轻轻问:哥,你真的知道己在做什吗?

张泽点点头。

张霈重新坐回床边,认真地说:你知道?我从小就爱你,你知道?

张泽说:我知道的。

张霈说:我想和你做爱,你也知道?

张泽说:猜到一点,小兔崽子。

张霈问:那你爱我吗?

张泽摇摇头:我不。

张霈说:假如我不是你妹妹呢,你爱我吗?

张泽说:我从来没想过这一点。

张霈的眼泪落来,你看,这就是当哥哥的。什都知道,什都懂,就是不给她想要的。

喝醉酒的张泽太乖了,问什答什,而且都是大实话。

张霈知道己已经无药救了,索

性问道:当年我亲了你一次,现在还给我了吗?也是就天,就这一次。过了天,我绝不再打扰你。

张泽垂眼睛,他说:以亲。

张霈伸手推倒他,慢慢靠近他的唇。

很软的唇,带着酒精的醉人香气,张霈觉得己好像也醉了,几乎要飘起来。她耐心吻着,从他半张的唇缝中探进去,碰到他的。两条相触的一瞬间,张泽从喉咙里喘息一声,唇却被妹妹顽劣地阻挡啃咬,他只小心地扶着她的肩。

­‎​‍‌情​‎‌­欲‎‌‍的种子一旦埋就会生根发芽,她是绝不止满足于亲吻的。她扯开他的领带,没什章法地拽开衬衫纽扣,手摸上他的胸膛,指尖揉捏他的‍­‎乳­‌头​‎。张泽眼角被逼红了,喘息声更重,他一只手掐上她的脖子,与此时一条腿抵住她腿间。

一个天旋地转,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。

张泽喘息着制住她,手握在她脖子上,腿半跪在她腿间,两个人衣衫凌乱,状态都很糟糕。

张霈也喘息着,红花了,狼狈地在嘴角蔓延。

张泽声音很哑,他说:霈霈,不做爱,在梦里也不行。

张霈恨笑一声,她说:哥,你真是吃素啊,以为真是还个吻就完事了?

张泽另一只手垂在身边,张霈这才发现他惯用的那只手好像没什力气。

你左手怎了?

张泽没说话,他捞过旁边的领带,不紧不慢在张霈两只手上打结。

张霈挣扎了,没用。到底是成年男性。

两只手被捆在一块,举过头顶,另一端绑在床头上。

神经病啊你!

张泽对炸毛的妹妹置若罔闻,慢条斯理系好衬衫扣子,说:在梦里也只亲,我不......

他慢慢地俯身,发梢搔着她的脸。

他说:我还给你,那个吻。

温热的唇再次贴上来。

张泽主导的吻温柔缠绵,不知地尽全力挑逗她的­‎​‍‌情​‎‌­欲‎‌‍。

就像是,把其他的遗恨和无奈,都注入这个吻里似的。

-

ps:之前霈霈的偷亲,哥哥没发现;这回的醉酒,也是真醉,纯断片,第二天醒来啥都不记得。是真的笨蛋老哥。

最近更新小说

最重要的小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