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艾德不再让你进劳勃房间?”蓝礼焦躁不安地来回踱了会步,忽然转身站定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整天守在劳勃床前,我兄长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玛格丽茫然地摇着头,看上去像要哭了一样:“陛下明明就这么好生修养着,却不知为何就是越来越虚,最近两日,甚至开始念叨着说他‘没救了’、‘要死了’什么的……任谁劝了也没用。”
半个月来她在床边无微不至地照顾,却依旧只能亲眼看着劳勃一点点萎靡下去,体验了一番从天堂一步步踏入地狱的滋味,此刻心力交瘁,那双时而柔情似水时而狡黠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再闪不出半点光彩。一个诅咒般的声音仿佛在她耳边不断盘旋:你永远、永远、永远也别想嫁给想嫁的男人。
她用力摇头把幻觉甩出脑海,肚子里却依旧想不明白:“不就是背上被捅了一刀吗,那么壮一个男人,既然当时都没死……事后那么多医师学士围着,怎么就会救不活?”
看着魂不守舍的玛格丽,蓝礼明白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,放弃了这个念头,又在屋内转起圈来。实际上——他也根本不是真的需要玛格丽回答,只是紧张难遏之下,下意识就想找个人商量罢了……
自小失去双亲,蓝礼几乎可以说是被劳勃和史坦尼斯两个兄长带大的……他对自己这两个亦兄亦父的哥哥,可以说是从脾气到性格皆了如指掌——刚才劳勃在房里和首相说了些什么,虽然半句没听着,但哪怕只靠猜,他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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