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甫到京城,贺平便去处理贺家在京城及其附近的的商铺之事,前两日才忙完,便也一直没住在王府。
且以贺家的人脉之广,他也听到一些消息,知道近期时局紧张,贺斓几人继续留在京城不是明智之举,得知他决定离开京城回江南,也松了一气。
不仅如此,他还得到贺老爷的密信,得知一些数人知道的隐秘,或许不久之后,将会有战。此时离开京城远离是非,再好不过。
他知道贺斓不想这个时候走,已经到了十里亭,还不时回头张望。
因为秦桑以“旧疾复发”的理由避府不,日一早,他并未给几人送行。因此,贺斓回头望是看不到什的。
“小公子,”贺平悄悄对贺斓道,“老爷让我告诉您,王爷若有需要,我贺府在京城的人手也会听候王爷差遣,请您安心。”
贺斓不禁惊讶:“阿爹竟然愿意掺和这种事?”
不是她不信,而是商人逐利。虽然通过阿爹的一些决定,她觉得她那没什印象的亲爹也是个开明之人,但是这不代表他肯牵涉进这种事,一般人的话,都避之不及吧?
“南阳郡王是您师兄,您幼时走失也是王爷捡到您,他又一手把您拉扯大,老爷然对王爷心怀感激。”贺平笑眯眯地回答,似乎这事很平常。
贺斓蹙眉沉思,她然不会相信仅仅是这个理由,她阿爹就愿意趟这浑水,这里面一定还有她所不知的内情。思索了片刻,贺斓眉头舒展开来,无论如何,江南首富还是有些手段的,若是他愿意对二师兄伸援手,想必二师兄的处境也不会太危险。
至于要不要担心贺家身难保,贺斓想,既然她那精明的亲爹敢这样做,想必也是有一些胜算的。
贺斓心中的担忧渐消,伸手摸了摸小乖乖的鬃毛,小乖乖蹄加快,追上前方几人。
南阳郡王府,秦桑坐在书房里,看着窗外的青竹林神,直到敲门声响起,他才回过神,淡淡应了一声,书房门打开,明雨走进来。
“王爷,贺姑娘几人已经城。”明雨垂首禀报。
“。”秦桑的声音低不闻,“明风暗中跟去了?”
“……是。”明雨垂着眼,让人看不到他眼中神色。
他没想到王爷竟然让明风跟着贺姑娘,虽然明风也愿意保护贺姑娘的安全,那是在王爷没有性命安危的时候。因此,他和明风都不赞王爷的这个决定,却不反对。
“这段时日,加强王府守卫,从日起,王府概不见客。”秦桑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明雨垂首应了。
“太子那边有任何消息,及时禀报。”秦桑又道。
明雨是应。
又等了片刻,没等到秦桑的吩咐,明雨无声行了一礼,悄无声息地退书房。关门时抬头看向秦桑,见他又对着窗外神,好在也是一瞬间,秦桑便又俯首在案,开始处理各方传来的消息。
……
不
紧不慢地行了两日,贺斓一行人在日暮前到达一个小城镇。和往常一样,一行人先找客店住宿,又暗中打听消息。
用过晚膳,歇息片刻,贺斓、宁宇以及陈飞三人又去切磋剑术,林荣在一旁看的眼花缭乱,再次肯定己不是习武的料,或许学些简单的防身之术就算是顶天了。
等几人练完剑,便各回房洗漱休息。
夜深人静时,几个黑影倏地落在贺斓几人住宿的客店,偷偷摸摸地寻到几人的房间。
他透过房间的窗往里面迷烟,又等了片刻,似乎确定里面的人睡着了,便准备撬门进去。不想又一个黑影突然现,冰冷的剑锋刺向准备撬开门闩的黑衣人。
原本是一招致命的招数,不想那黑衣人竟有所防备,在剑刺来的那一刻竟然闪身避过。
明风微微惊讶,面上却一片冰冷,一瞬剑招又至,黑衣人又险险避过。
一连两次,明风不得不重视起来。
就在明风准备再次手时,房间门忽然打开。
☆、柏青逃了
在这些黑衣人潜进来时,明风便已察觉,他原本并不打算手,毕竟这种事情贺斓他够解决。因此他看着这些黑衣人进来,看着这些黑衣人往贺斓几人的房间里迷烟,一直都没准备手阻止。是,人意料的,贺斓几人却没动静,因此,明风才没忍住手。
此时看到站在门边无声看着他的贺斓,明风瞬间便想明白了其中蹊跷。
“嘿!明风,”贺斓笑眯眯地和明风打招呼,“你怎在这呢?”
明风握紧手中的剑,唇紧抿。
隔的房门也都打开,宁宇和陈飞的身影现在视线中。
原本来偷袭的黑衣人也都揭开蒙面,为首的黑衣人对宁宇哈哈笑道:“想必这里没某什事了,我就先走一步,改日再请宁兄一聚。”
“多谢兄。”宁宇对他拱手致谢。
明风记得此人。
日路上他遇到一对父子,也是江湖人,似乎与宁风山庄有些交情,因此认识宁宇。天宁宇几人遇到他时,行了一小段路之后又分开。
明风奉命暗中保护贺斓,王爷说不让贺斓发现他,至在到达江南之前不暴|露。
明风知道贺斓敏锐,因此一路上都离得远远的。所以当时贺斓几人与那对父子相遇时说了什,他一无所知。只是当时几人相谈甚欢,看起来颇为投机。
现在还有什想不明白的,这些人分明是与贺斓几人合起伙来骗己现身的。
送走了雄几人,贺斓笑着让明风进屋。
“你什时候跟上来的?”贺斓开门见山问道。
“城门外。”明风回答的简单。
看着一脸冷肃的明风,贺斓无声叹了一气,淡淡道:“你明日便返回京城吧。”
“属奉王爷之命保护贺姑娘。”明风的这话便代表他不会听从贺斓的命令。
“二师兄是让你暗中保护我吧?”贺斓似笑非笑地看着明风,“你现在算是任务失败了。”
明风一噎,想为己辩解,却又紧紧抿住唇。
“既然任务失败了,你还不准备回去请罪?”贺斓继续道。
“属奉王爷之命保护贺姑娘。”明风还是这一句话,语气坚决。
“你怎这死脑?”贺斓气笑了,“我都给你找了这好的借回去了,你竟然还这般顽固。”
明风抿紧唇不回答。
贺斓一掌拍向己额头,无奈地长叹一声,若是明雨,一定就坡驴,麻溜地准备返回京城了。
“你明明知道二师兄现在比我更需要你。”贺斓继续劝道,“我保证你回去不会被二师兄责罚。”
明风看了她一眼,收剑回鞘,严肃道:“时候不早,贺姑娘早些休息。”
一句话说完便想转身离开,却又被贺斓叫住。
“既然你不愿意回去,那便随我一起回京城好了。”贺斓面无表情地看着明风,语气中却满是威胁。
明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,心中纠结了片刻,垂首道:“是,属这便回京向王爷请罪。”
贺斓微笑地点点头:“这才对嘛,回去好好保护二师兄。”
明风被贺斓打发走,陈飞和宁宇也回去休息。
第二日几人例行早起练剑,练完剑回来,陈飞问贺斓:“明风没再跟着了吧?”
“嗯。”贺斓点头。
陈飞吐一浊气,化成一团白雾散去。
听到明雨禀报明风回来请罪,秦桑竟然没有丝毫意外。也没问具体经过,然也没有任何责罚。
明雨和明风一起去,刚了院子就问明风怎被发现的,明风老老实实地复述了经过,明雨笑的直不起腰。
明风淡淡瞥了他一眼,一声不吭地走远了。他要去巡视王府守卫,不有丝毫疏漏。
又过了两日,秦桑得到消息,柏青逃了。
“王爷,怎办?”明雨眉头深锁,神情担忧。
这柏青曾在背地里搞了不小动作,才害的王爷困于王府。没想到这柏青竟从太子手里逃走,看来还真有些手段。他只怕这柏青再做些什对王爷不利之事。
秦桑垂眸看着手中的消息,神色平淡。
“疾风教这次从太子手中救人,也损失了不人手,”秦桑慢慢折起纸条,“那些人身上都那个鸦羽的标记?”
“是。”明雨点头,“位置大致相,只是标记略微有些差别。”
“嗯。”秦桑没多说什,只是让明雨磨墨,他执笔开始写信。
写完之后,秦桑等墨迹慢慢晾干,这才折起装进信封,又递给明雨,叮嘱道:“小心些,你亲手送到太子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