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现在她已经准备和他一拍两散,钥匙还是要回来的好。
听见动静,他抬起头向她看来,一双眼黑黢黢的,面色阴沉。
没等恬云开,他先冷冷地发问:“去哪了?”
语气压抑,裹挟着隐忍了一晚的怒气和妒意。
陈缙昨夜八点多就到了她家,敲门没有人应,还有些美滋滋地用钥匙开了门。
刚开始等她回家的时候没有半点不耐,但在被她不接电话又直接关机后,整个人都烦躁起来。
担心她事,但点开微信,刚刚她才发了朋友圈,一串晶莹剔透的,配文是“超好吃!”
无不显示她的好心情。
所以是故意不理他?
陈缙来来回回地看着这张的照片,又发现,背景里是一张床和透着生活气息的床头柜。
她竟然在别人家中。
并且夜不归宿。
陈缙彻夜难眠,又实在找不到她,只坐在这煎熬地等待。
见她还心情极好地回来,整个人都快爆炸了。
恬云讨厌他这种质问的语气,昨天又被沈章培训了一晚上,丝毫没有不接电话的心虚,很有骨气地反问道:“关你什事?”
男人简直快要暴怒:“你是不是去找宋图南了?说!”
她不吭声,在陈缙看来就是默认了,气得浑身都在颤抖,“你跟他睡了?”
陈缙失了平日的冷静,鲁地将她拽到沙发上,掐着她的颌,眼角泛红,“你说啊?说啊!”
他一晚不阖眼,断断续续想着这一个多月来两人日渐回温的感情,心里回转着无数的猜想。
克制着情绪,等她回来解释。
但她怎敢这理直气壮地再一次背叛他!
恬云语气讥诮:“你不是也舍不得贺嘉仪?”
陈缙不思议,“就因为这件事,你跟别人上床?”
“什别人?他是我什!人你又是我什人,你不是最清楚?”
她从桌抽一张纸,恨恨地朝他脸上甩去。
“你有点作为情人的觉好?还需要我提醒你吗?”
纸张边缘锋利,在他眼角割了一道子,但谁也没在意。
陈缙怔怔地看着那纸合,他不明白,明明这一个多月来,两人相处得跟普通恋人没什两样,无数个甜的瞬间,那多夜晚的亲密无间,他时常觉得己回到了多年前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。
但她怎这残忍,昨天早上还甜言语哄着他,转头就跟别人上床,再一次打碎了他的所有美梦。
陈缙眸光黯淡了一瞬,再抬眼时,却变得更加漆黑摄人。
恬云被他盯了一眼,心脏莫名得飞快。
但她还没来得及跑,就被他迅速地捉住手,拽己的领带,毫不留情地捆了个严实。
他将人丢到卧室的床上,用膝盖抵着不让她动,快速地扯
掉己身上的衣物,不顾恬云的挣扎喊叫,暴地撕开了她的衣服。
专挑她敏感的地方,翻来覆去地一番后,又掰开她的腿细细看着。
恬云羞耻得浑身都烧了起来,想要蹬开他,却被他握住了脚腕,动弹不得。
片刻后,他突兀地发一声轻笑,低头,不顾恬云激烈的抗拒,一又一,刺激得她溢一声声破碎的声音。
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,嘴角湿,鬩怔了似的呢喃着:“还是干干净净的……宝宝还是我一个人的。是不是?”
恬云屈辱又害怕,心慌气短,双腿止不住地抖着。
交缠间,绑缚的领带稍微松了,她偷偷伸手去够己的手机。
抓住手机后,她凭着感觉拨了一个电话。
却突然被他一子翻过去。
他轻而易举地捡走她手心的手机,在掌心,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抚着她的脸颊,笑得有些瘆人。
“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你从前好乖。”他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,指尖微凉。
“为什会变成这样子?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?”
“就这不知足,?去找其他的男人?”
他的语气一句比一句阴沉,最后「嘭」得一声,手机被摔得分五裂,他也重重抵了进去。
恬云闷哼一声,泪水随着痛意簌簌而。
陈缙温柔地去她眼角的泪珠,动作却仍是一比一重。
她不断哀求他轻一点,他也充耳不闻。
“你不乖,谁让你不乖的?”
他这一个月都顺着她,在床上也都按她喜欢的来,极尽温存,只想伺候得她舒服,现在不想忍了,就怎爽怎来,痛痛快快地发了一次。
倒在她身上,陈缙满足地息。
身的肌肤绵软柔滑得像块湿奶酪,他爱不释手地胡乱摸着着,又忽然想到别的男人也这亵玩过己的宝贝,心里又涌起一股戾气。
再一次,他刻意地折磨着她,逼着她说己爱听的话。
恬云屈辱地转过脸。
他轻柔地拍着她的脸,“快说……”
男人在其他地方驯服一个女人很难,但在床上,似乎就相对简单很多。
尤其是陈缙,他对恬云身上的每一厘肌肤都如此了解。过去无数深夜里,他曾一寸一寸地亲吻拜过。
有些手段从前他只是不忍心在她身上用。但天他了狠心毫无顾忌地作弄她,恬云很快就头昏脑胀,泣不成声。
“我……我是哥哥的。”
“只有……只有哥哥一个人弄我……”
“陈缙……求你了,求你了……”
见她被驯服了,他的怒意却愈发上涨,跟他是这样,跟别人是不是也是这样?
“你怎这贱,?”
他恶毒的话语,换来的是她更汹涌的泪。
陈缙的心又痛又恨,最后他喘着警告她:“以后你再敢让别的男人碰你,信不信我弄死他!”
几分钟后,陈缙帮她解开背后捆绑着的手,由于长时间的摩擦,她的手腕已经磨破了,红起来。
恬云满脸红,身体还在涌动着一阵又一阵的快感。
手腕上的伤被碰到时,传来尖锐的疼痛,但她仍是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,无力地喘息着。
陈缙搂紧她,不再说什。
第23章 他的梦
陈缙人生这二十八年里,很让人难堪,更让己难堪。
所以他几乎没奢求过什。
只做过三个美梦而已。
第一个是关于许恬云。
相处的头几年,年无邪,小姑娘小他一岁,每天跟在他身后跑,「哥哥」、「哥哥」地叫着,爱又贴心。
她像一株生机的向日葵,在冰凉的黑暗中靠近他,让他重新感受到温度,对未来有了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