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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5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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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依老弟的意思,你抛去的那些证据看似合理,一旦警方深入调查,是很难站住脚的。”姬泽勾住钟远强的肩头,喝了一大酒,时睨了一眼角落里的张和,“他只要一细查就知道,许多事情没经他钟声的手,都是张秘书亲办的,现在张秘书消失了无法对证,警察也不定钟声的罪,更无权长时间拘留他。”

“他小子不是狂吗!老子就想看看,他以后还不狂得起来!忍了他十几年,现在这恶气终于了!就算不把钟声告进监狱,只要把他提董事会就行了。”钟远强一手夹着雪茄,一手端着酒杯,“过完年我就会推进董事会换届选举,只要把他的问题搞大,把他的名声彻底搞臭,老子就有办法拖着不让他回集团复职。他要是不在,董事会还不是我说了算!”

“原来如此,老哥心里有这个成算就行,小弟跟着你心里也有底了。”姬泽赌的就是钟远强在这场斗争中大获全胜,否则他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他和钟远强诡秘对视,讨好似的主动和他碰杯。

钟远强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成就感,狂妄道:“属你明智,这次把龟孙子扳倒,你功不没,我不会亏待你的!日后远声所有的业务都是你鑫诚的,而且我肯定不会像钟声那样三天两头给你找不痛快,对你说三道指手画脚。”

“那是然,我特就烦他那股永远高人一等的劲,成天指责我这个埋怨那个,做个项目还找人来监视我!”姬泽一说起这些事,气就不打一处来,差点把杯子都捏碎了,“好事就永远轮不到我头上,前几天的发布会上他特己尽了风头,老子带着团队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干了好几个月,他居然只字不提!连林藏都被他以项目指导的身份到处介绍给别人,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,艹!”

钟远强看着姬泽气急败坏的样子,好像己也得到了发泄,在包厢昏暗的光线,他脸上的笑容格外夸张和扭曲,“来,咱再干一杯,庆祝以后不用再看那狗逼的脸色了,再也没人阻挡我发财了。”

姬泽欣然吞杯中黄汤,对一旁兀抽着闷烟的张和十分好奇,“说起来,跟张秘书打交道的时日也不短了,没记错的话,你跟着钟声很多年了吧?诶,他不是一直挺相信你的吗?我看你一直鞍前马后地伺候他,还以为你对他忠心不二呢,没想到……”

没想到这次他吃里扒外,给了钟声最致命的打击。姬泽把后半句吞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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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和好像没听到姬泽的话一般,依旧不紧不慢地吸烟、吐烟,目光空洞无神地盯着天花板,倚在沙发靠背上纹丝不动。

钟远强哈哈大笑,“姬老弟你没有看错,咱张秘书是个正直的人。不过再坚固的城墙,只要有软肋,照样分分钟推到,而且垮得连渣都不剩。”他低声对姬泽道:“谁让他有个优秀的弟弟呢?”

钟远强笑得猥琐,姬泽心领神会,虽然不掌握事情的全貌,但也猜个八/九不离十。

“不过现在案子的疑点都在张秘书身上

,张秘书一天不露面,案子一天定不了性,钟声那边肯定还有律师团队筹谋运作着,只怕早晚得把他保释来。”姬泽观察着对面几个人的脸色,试探问道。

钟远强得意道:“呵呵,老弟啊,要不说咱都低估了张秘书的实力呢!我那个堂弟啊,对张秘书还真的是相当倚重,大小事务都由张秘书一手操办,所以他那个律师团队啊,早被张秘书给打发了,连那几个常年不离左右的助手和保镖都给提前遣散了。现在的钟声,就是瘸腿的瞎子,两眼一抹黑,寸步难行!哈哈哈……”

姬泽显惊愕状,“张秘书好手段,够狠!不过,这大动作,钟声一点没有察觉吗?”

“咳,前阵子不是他那个小情家里事了吗,他那个病恹恹的妈死在医院了,钟声那小子居然一心一意地守了他3天,别的事一概不管,正好被张秘书抓住了机会,快刀斩乱麻,把钟声的心腹手足处理干净了,现在他手头上连调动的现金都没几个子,根本无力偿还你那笔额合款。”

“嚯,牛!敢情张秘书是大材小用了,给他钟声当秘书真是屈才了。”姬泽还真挺意外的,这得是多大的动力才支撑着张和把事情办得这绝?“不过事情闹成这样,张秘书后有何打算?”

“现在整个A市都没他容身之处了,警察正到处找他呢,只是国!”钟远强说,“警察那一关就不好过,再说钟声以后肯定也不会放过他。”

“国也好,一了百了,后逍遥在!”姬泽附和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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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张秘书,我倒是很好奇啊,你不是送你弟弟去德国了吗?怎你己去的是泰国?”钟远强漫不经心地问他。

始终一言不发的张和挪了挪身子,调整了一个姿势,闷声道:“我不跟他在一起。”

“哦。”钟远强撇撇嘴,没问他原因,因为他对此并不感兴趣,“那你安排好了什时候走?”

“明天,我把这边的事都处理妥当以后,明天就走。”张和像是一具没有情绪、没有感觉的丧尸,毫无波澜地机械回复道。

“那就好,老哥祝你一路顺风!以后有机会,老哥去泰国看你!”钟远强给他递了一杯酒。

张和豪爽地将整杯Martini一饮而尽,起身离席,“失陪一,我去洗手间。”

钟远强说要去看他,令他恶心。

他不想再看见包厢里那些猥琐憎的脸,如果,宁愿从来没认识过这些人。

如果不是为了果汁,他绝不会让己和这些人有一星半点的联系,更不会昧着良心对钟声干这多不仁不义的烂事。

张和走进洗手间,在梳洗台停,拧开水龙头,将哗哗的流水疯狂扑打在己脸上,使劲揉搓了几把,仿佛是醉酒的人在极力试图让己清醒。

而事实上,他仅仅只喝了一小杯。

他关上水龙头,在镜子前站定,盯着里边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己,水把他身上的衬衣都打湿了,在头顶灯的照

变成半透明状,紧贴着他精瘦的身体。

怔愣之际,他听到身后的厕所隔间内传来异常的响动,暧昧不明的声音交缠起伏。

“你慢点……”是一个经过矫饰后的阴柔男声。

“草,碰上搞基的了?真特恶心!”张和皱着眉骂道,往地上啐了一,快步走洗手间。

刚在走廊上走几步,张和听到身后有人叫他,“哥,是你吗哥?我刚才听到你说话了!”

张和回过头,待看清对面那人的脸,撞墙的心都有了!

那竟然是果汁!

他正从厕所慌里慌张地跑来,衣衫不整,后面还跟了个留着长发、化了妆的瘦小男生,男生紧追着果汁不放,一把从身后攀上果汁的肩头,毫无羞耻地对着他耳朵低着:“哥,你怎说走就走,把人家干到一半就跑了……”

果汁甩了几就没把人甩开,干脆不管他,任由他贴着己,只一心凝望着不远处的张和。

狭长的走廊里,彩色的灯光昏暗不明,空气中环绕着撩人的靡靡之音,一切都充满了情/色的意味。

张和与果汁隔着几米的距离对望着,果汁的目光深情而贪婪,仿佛与对面的人分离了一个世纪那长。

其实张和两天前才刚把他送走。

张和被眼前的情景刺激坏了,他听到己心脏碎裂的声音,还有耐心也碎裂了,情感碎裂了,一切良苦用心统统碎裂了,他转身冲着墙壁狠狠砸去,愤怒的一拳令他指间细骨一并碎裂。

“哥,你这是干什?为什要伤害你己?”果汁冲到张和身边,一把抱住他,紧紧握住他受伤的手,鲜血从他指缝中奔涌而,顺着手臂一路流到了地上。

果汁脱己的上衣,绕着张和的手把包紧成一个大粽子,万分紧张地恳求他:“哥你流了很多血,我送你去医院吧?”

张和跪倒在地上,抵着胸,情绪奔溃,泣不成声。

“哥,你怎了?走,我现在就带你走。”果汁伸手去拉张和,他人高马大,想把张和直接打横抱走。

他身后的小男孩不乐意了,死死拽着果汁不放,撒泼道:“他是你什人?他受伤了是他己弄的,哥哥你要为了一个老男人抛我吗?”

果汁不耐烦地推开他,眼神杀死人,“你tm赶紧给我滚,再让我多看到你一秒,老子废了你!”

“你!……你刚才不是这对人家的……”

“你给我滚!都滚开!你tm怎就不听我的话?为什不走?为什就是不肯国?你不让我好过,你tm也别过了,去死吧!去死啊!我跟你一起去死!”张和像一只突然失控的野兽,咆哮着,嘶吼着,他把果汁扑倒在地,跨坐在他腰间,对着他一顿猛揍。

果汁丝毫没有反抗,任张和在他脸上、身上大肆挥霍拳脚,每一次暴戾的击打都是一次彻底的伤害,由身到心,令骨骼断裂,让鲜血横流。

不知深浅的小男孩还想上来拉架,被

张和按着一起打,尖叫声撕破了酒吧的沉闷,吵醒了午后打瞌睡的人,惊恐的​‍‌男‌​‌‍­男‌‎­‍‎女​‌­­女‌‍应声前来,看过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后,大多又旋即惊呼着逃走。

“快,快去叫保安,要人命了!”

……

闹成这样,有人报警是一定的。

.

包厢里仍在密谈的钟远强和姬泽闻讯赶来,越过混乱的人群,他清楚地看到,趴在地上疯狂挥拳的人正是张和。

“麻蛋,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事还没办妥呢,又在这闹乱子。”钟远强把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向地面,玻璃碎片和淡‎‍黄‌­​­色‎​‌­透明的液体散飞溅。

短促的警笛声由远而近,逐渐覆盖了绵软无力的音乐,冲淡了人群中的咆哮喧嚷。

几个强壮的保安合力将失控的张和拉起,强行将他控制在墙角处。

躺在地上的果汁已经奄奄一息,脸被揍成了猪头,流血和伤痕无数。他被男孩和几个­‌‍‍舞​‍‎­‌女‍​勉强扶了起来,暂时失去了意识。

隐在暗处的两双眼睛,迸阴险狡诈的寒光。

“咱现在怎办?”姬泽失声惊问道。

“傻逼!还怎办?赶紧走。”钟远飞的瞳孔深处流露惶恐,他扭动着肥硕的身体,在混乱中扬长而去。

☆、第六十章

程子笙的强项并不在刑辩,他把律所负责刑事案件的最好的律师拉进了这个临时团队,专门负责钟声的案子。

“这位是秦律师,鼎泰的金牌大状!处理类似案件的经验很丰富,成功的案例也很多,这次有他帮忙,胜算更大一些。”程子笙这两天往警局跑得很勤,每次在问询室一呆就是半天的功夫。他眼见着钟声的精力一天比一天更不济,虽然表面维持着波澜不惊,但憔悴就写在脸上,平日里光洁的如被一层细密的胡渣填满,一般情况都是闭着眼,连说话的时候也懒得睁开。

不过眼有初次见面的律师来了,钟声还是坚持睁开了眼,冲他礼貌地点了点头,“辛苦你了。”他淡淡说道。

“哦,您客气了,应该的。”秦律师上了点岁数,在这行杀伐征战多年,但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传说中的“铁血总裁”,总觉得对面的人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。

“刚才警方通知我,说张和被抓到了,所以我才赶过来的。”程子笙直入主题,“他是因为打架斗殴、寻衅滋事被抓的,不过警员在核对当事人身份信息的时候,发现他跟咱这边的欺诈案关联很深,是失联多日的涉案人员,所以就通知了这边的办案人员。”

“哦?他这沉着冷静的人,居然还会因为打架进局子?”钟声眼皮倏地抬起来,眼里透一抹寒光。

“嗯,对,据说打的还是他弟弟,继母生的子。不过,这都不重要。”程子笙继续说:“关键问题是,负责咱这个案子的志已经对张和进行了调查问询,他的态度很消极,十分不配合,基本上属于一个字都不肯透露,问多了就说要找律师。”

“他咬

死不说,也不影响办案人员调查取证,他之前做过的事都会留蛛丝马迹,一些流程和手续的办理有人证,窃取文件也有监控录像,他就算再怎小心谨慎,也逃不过警察的法眼。”秦律师说道,“只不过公安志办案都须遵循一定的程序,调查取证有个过程,钟总跟他耗不起。”

钟声仍是闭着眼,眉心之间挤了三道很深的竖纹,“他现在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,年后马上就会进行集团董事会的换届。”

程子笙和秦律师交换了一眼神,秦律师说道:“您秘书之前也跟我说过这个情况,不过据我所知,离召开董事会还有些日子,我的团队正在积极运作,在那之前将您保释去应该不成问题。”他稍微顿了一,又接着说:“但是,嗯……后天就是除夕了,我想,钟总的家人应该很期待在这个时候跟您团聚,以目前的情况来看,只要您加快向鑫诚公司支付全部的合款,我这边再想想办法,节前让您回家,应该问题不大。”

钟声毫无预警地冷笑了几声,是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喝水、也没认真洗漱的缘故,他的脸像干涸皲裂的旱地,咧着嘴笑的样子看着格外苦涩,“没想到啊,我也有被钱难住的一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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