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多了一个人，确实很麻烦。

在短暂的冲动消失之后，杜华不得不面对己的“中二行为”导致的连锁反应——一位对他接来的举动满怀期待的先生。

他在期待什？

杜华有些挑剔的注视匆匆包扎了伤的R先生，抵着己的额头苦恼道：“一无是处，真让人难以手。”

在这一点上，杜华对普尔先生致以崇高的敬意——毕竟他都把R先生收做学生，那得多不挑？多有耐心啊？

R先生坐在沙发上，绅士棍斜靠在他腿上，尖锐发问：“听起来，你似乎没想好该怎做。”

杜华注视着他，用视线解构这具乏味的肉体，最终发了一声叹息：“你恐惧死亡吗？”

R先生露了一抹笑容：“当然不。”

“在真正直面死亡之前，人也会误以为己坦然赴死，”杜华：“我得亲眼见到才确认这一点。”

“你想怎做？”R先生平静的像是在讨论学术问题，而不是己的生死：“我知道一些小技巧，当然也有更直接的办法濒临死亡，或者说……直接杀死一个人。”

他挺直了背，兴奋了起来，烟灰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对方的身影，像是在打量己的猎物：“杀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，鲜血从肉体里流淌而的那一瞬间，你感受到鲜活的生命力……”

“请原谅我的无礼，”杜华不感兴趣的打断了他：“你那套粗糙的美学简直是一个败笔，说真的，普尔先生就教会了你这些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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