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枢看那只小虫子躺在她手心里,翻着红肚,几条小爪子抓着她指尖,突然福至心灵。
这是在卖萌吗?
“的,又没有攻击我,先看看吧。”
千枢戳了戳的小肚,小虫子被戳的一歪,在她掌心打了好几个,每次她想把扔去,就“吱吱”叫,叫的特别惨,死赖脸地用小爪子抱住她手指,就是不走。
千枢怀疑是把己当妈了。
“算了,先带着你吧,你别咬我——嘶!”
话还没说完,小虫子突然立起来,只用两只小细站着,凶狠地扑扇着薄薄的翅膀。
啊呜一咬住了千枢手指。
千枢想把甩去,却感觉似乎有什在身里游动一样,从心到肩膀,再顺着手臂,到了虫子的指指尖。
这又麻又疼的感觉属实难受,千枢攥着手腕,愕然的看着突然现在手上的黑线。
小虫子已经松开了,栽在了她掌心里,小翅膀有气无力的耷拉着,叫声也细细小小,很是虚弱的模样。
安许拿过千枢的手,看着那道突然现的黑线,目光一厉,抬手就要死那只小虫子。
千枢忙拉住他:“等等。”
她感受着数年不曾现的温,差点开心的哭来。
从她中了这毒之后,一直嗜睡怕冷,身上常年有一寒的冷气缠绕在骨子里,被这虫子咬过之后,竟然感受到了久违的温?
虽然只有一丝丝,也比之前一点用都没有好了。
千枢把小虫子捡起来,和安许解释:“刚刚咬我,好像是在给我解毒。”
小虫子还是一副蔫蔫的样子。
千枢笑了声:“这虫子才刚生,还有点弱,你瞧瞧,只给我解了一点点毒,就这半死不活的样子。”
安许听到解毒,然松开了眉头,没有再说什:“既然解毒,那就把带去养着吧。”
养是必须要养的,她肯定要把这只虫子带走,只是让人忧愁的是,明显这小虫子和地那些吃人的虫子是一个品,而且保不齐就是虫王。
她要是养了,难道还要天天给宰人当储备粮?
千枢发愁:“去再说吧,先过桥。”
真的是虫王,带着,地上的那些虫子就没再围着他了,走的十顺利,那些虫子全都爬回去,把那些人拖着,不知跑到哪藏了起来。
两颗石眼珠还在手里揣着,千枢犹豫要不要扔了,就见石眼珠里爬来两只小虫子,她猛地一扔,把安许手里的也给打掉。
两只小虫子血糊糊的,还着翅膀。
虫王见到,“吱”的一声把撕碎,吞吃入腹。
千枢这才知道吃什,算是放了心。
等吃完,两人就过了桥,桥后是一座湖,和御花园里那座湖一模一样,只是小了许。
绕过湖之后,又过了道门,面前是一座巍峨的殿。
千枢看着面前的承德殿,扯了扯安许的衣袖:“这皇帝死了之后,是在这又建了个皇吧。”
只是这墓里的承德殿,比她父皇的豪华太多了。
似乎是过了最危险的虫子那关,这墓室里就没了其他危险,两个人在大门敲敲打打了半晌,然后推开了大门,除了被浇了满头的灰,什危险都没有。
殿里安静的都听到他两个的气声。
在承德殿逛了一圈,什都没发现。
两人一虫去之后,去了御书房。
只是这御书房很是奇怪。
圆形的房间,没有窗,一圈全都是书架,上面还放着零零散散的古籍。最中间有一个八角子,每一个角上都挂着一幅画像。
千枢把御书房里的蜡烛点上,绕着子看画像。
正对着门的是一个皇帝的画像。
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上,头上着威严奢华的冕旒,面色青黑,一脸郁。
旁边那个画像是一个男人,身着怪异的长袍,黑色的没有什繁琐的花样,腕上系着一黑色的绳,手上拿着一手杖。
再往后的幅画像,都是画着女子。
和使者像一样,穿着古怪的衣袍,只是有了颜色之后,看来这衣袍十华丽且鲜艳。
领子处的,着飘逸的白纱,像花朵一样把整个头都包住,只看到头挑来的鲜花羽冠和脸上的两只眼睛。
这些女子的眼神,哪怕只是幅画,仍旧看来悲天悯人的眸色,让人起疙瘩。
“这些使者是真的被供奉的吗?”
说是巫神的使者,但是从石室的那个阵法,到现在的这幅画像,让她觉得很是违和。
倘若真是尊贵的存在,为何和祭祀用的那些石室放在一起?
千枢和安许对视一眼。
都从对方目光里看一模一样的猜测。
这些使者,应该也是祭品。
安许环顾着御书房里一圈的书架:“这里不有和南域有关的书籍?”
或许千枢身上的毒,以及解这毒的药,书里都有。
他看了眼那只小虫子。
虽然这虫子也解毒,是还过于弱小,解毒这事情,不全都寄希望于身上。
这些书要想办法带去,还要悄悄的,不让太多人知道的存在。
思及此,安许把千枢拉了去:“我去外面等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千枢:把我当妈了。
作者:亲亲不要怀疑哦,就是把你当妈了。
第16章 活着的第十六天
安许带着千枢又拐回了承德殿,指着虫王:“阿千,解毒的事情先不要和别人说,待他找来了,你先把藏起来,除了闻姨,在谁面
前都不要把来,知道吗?”
千枢明白他的意思,点点。
一个时辰后,司风找到了他。
临走时千枢看到安如许趁离开了一会,有个平时存在感很低的人也跟着不见了。
不久后,安如许回来,手里拿着那个簪,着众人道:“刚才簪掉了,幸亏我找了回来。”
而那个跟着不见的人,一直到他墓,都没有回来。
墓外,天已经亮了。
一路回到帐篷,只随便吃了些东西,一伙人又慌慌忙忙的回了清河郡。
进了城时,已经中午。
车里,千枢打了个哈欠,把己往安如许怀里了些。
安如许放在她,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发,有蹄声慢慢的近了,然后远去。
他耳朵动了动,听到了声熟悉的声音,便掀开帘看了看。
安如许看着那个背影,勾起唇角:“阿千,顾瑾书走了。”
他伸手撩开车上的帘,指着外面刚和他错过,向着城门离去的顾瑾书:“在那里,你不看看吗?”
千枢动了动,无甚兴趣:“不看。”
她又困了,还是睡觉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