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一击。

范憨憨蜷在一旁失去光泽，韩瑶看向戚眠, 忽然深深伏地，带着哭腔道：“谢谢……不是你, 阿栋和笑笑都回不来了。”

她再看向扣：“谢谢你, 是你救了阿栋, 也救了我。”梁栋死了，她也不独活, 他黄泉路上也凑个伴。

梁栋缓慢抬起手敬了一个军礼。

戚眠看着仍旧有着明显半染特征的他, 稍稍抿了嘴。

梁栋和韩瑶身体和神都损伤大, 把范淮处理完，人辟开另两个房间，各休息。旁边扣抱着，两只都打着幸福的小呼噜，戚眠的刀放在身边, 己双手垫着后脑，有一没一的踮着脚。

封死的窗外传来异和丧尸徘徊的声音，隔壁梁栋一直在压抑着哀叫.吟, 他很疼, 所以照顾他的韩瑶也在很小声地哭，只因为他是异者, 所以这些声音全都听得见。

半染很疼的。

都是这样的。

她忽然想起上辈她遇见的唯一一例半染。

她在大火中带他回家，他不说话，因为肺和嗓都长满丛生的尖刺，连呼都是痛的。

那时候他常半夜悄悄咯血，直到她用了特权, 让科研院所研制抑制染的药剂，每天给他在咙里滴一点，那后他才好受许多。

戚眠的睛里忽然起烛火，她面面坐在他腿上，撩开他的额发，用滴小心地把药剂滴在他咙的尖刺上。那些尖刺稍稍收敛，被刺穿的壁便渗鲜血，他不适地吞咽鲜血，那些尖刺因为他频繁的吞咽再次划破他的壁，浓浓的血腥味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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