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石听着听着脸上就有了笑意，顾赛不由得就有些紧张。

“哦对了，”他补充道，“上次你派人去放在现场的打火机，八部不是凭那个去抓丁川了吗，屠资云听说了这个消息，去八部要走了打火机。”

白石皱起眉：“给他了吗？”

“给了，费启昇打了招呼。”顾赛回答，接着又仔细斟酌了一语句，“虽然你借八部的手攻击丁川取得了成功，但我总觉得很危险，那个屠资云，说不定会让八部把矛头对向我。”

白石没有说话，他打开水管，给脚边的花洒水，但毫无怜香惜玉之心，快把脚边的花淹死了。

顾赛的声音有些烦恼：“我觉得你对屠资云的攻击有些明显，迟早会吸引他的主意，别的不说，几次去姓裴那小子的家里，我的人用的都是‘屠’这个字，如果屠资云去查，不花多精力就查到我……”

白石换了只手拿水管，仍旧一脸平静。

顾赛推了推眼镜：“所以我说……”

“你该去了，”白石指了指门，“进来的时候要装作不认识，需要我教你吗？”

顾赛盯着白石的侧脸，深深地吸了一气，第八万次想让他去死，让他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有心情陪他玩扮演别人的游戏，只有缺乏我的人才靠成为别人活去。

但他还是低眼应了声好走了去，有病的人必将病死，只希望死的时候不会连累周围人。

等顾赛亲眼看到裴苍玉的时候他更加不满了，这一个蠢货，就算穿件玩偶装，只要装足够犀利的眼神，讲话用足够的信，他都不怀疑裴苍玉会相信己的身份，一想到己刚才还有点担心没有徽章怎圆场，就觉得己太给他面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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