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尼古丁不是常见的过源，你肯定是做过过源筛查，你是想让我去医院调你的病历吗？”

“花粉、尘螨、甲醛、动物皮屑，面粉、牛奶、鸡蛋、花生、榛子、松子、芒果、菠萝、猕猴桃、桃子、山药、南瓜、蜂、海鲜……”苏行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，他己都是说的时候才意识到己竟然对这多东西都过。

“……”晏阑沉默了一会，问道，“那你还吃什？”

“我都吃，吃完再吃药就行了。”苏行解释说，“而且没那严重，我从小到大只有一次吃错东西进了医院。”

“吃了什？”

“花生。”

“是只有花生一点都不吃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苏行低声说道，“是因为那次我吃了一整袋花生。”

晏阑心里一沉，小心地问：“发生什了？”

“我爸妈没了之后我舅妈不让我再住在家里，我没地方去，就跑去陵园看我爸妈，在陵园外边的小卖部买了一袋花生，想着吃完了就去找他了，结果没见到爸妈，倒是被师父捡回家了。”

“那王老不知道你当时是想……”晏阑犹豫了许久，终究还是没有把“杀”两个字说来，他不知道苏行如此平静的背后是不是还隐藏着更大的情绪波澜。

“师父知道。小时候我还觉得骗过师父，当时我跟他说的是我不知道己花生过。但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，师父喝大了跟我说他其实知道我当时是想寻死，不过他理解我，半年之内父母相继去世，家人也都不要我，如果我没有任何悲观的情绪那才是真的有问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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