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拿着，等会还得让你受累开回去呢。”文世轩注视着他的眼神，笑了，不容拒绝的在他怀里。

文世轩一手提着篮子，另一只手扶着季白，两人沿着一条小路上山。日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，亲密的依偎一起。

两座坟，在半山中，一棵大树。掉落了很多的落叶，都是小坟。想是很久人没来了，周边长了半人高的杂草。

“先生坐着吧。”文世轩让季白在不远的一个石墩坐，他己义不容辞的动手除草。

季白望着文世轩的背影，想起了他己的父母亲，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过的，很久没有人这照顾他了。七八年没回过家了，也不知道他怎样了，前阵子听说他的弟弟的孩子生了。他家在天津，是当地一有名人家，富庶家庭，两兄弟。为了求学他小离家，后来到日本求学，回国之后就参加了革命，加入共产党后跟着部队东征西走，直到三年前来到上海，潜伏上海。

文世轩清除掉掉落墓碑的落叶，用手擦干两块木板上写的字。因为年代久远，经过雨水的冲洗。季白越过文世轩的背影模煳的看到其中一块木板上写着“季”这个字。想必老鬼找了很久，才找到姓的两座坟让他来祭拜。他不知道埋在这里的是什人。无论是谁，都是胞。

战乱年代，朝不保夕。活着的人都管不了，哪还有人去管死去的人。季白思绪万千，上香，焚纸钱。

周围静寂，一群乌鸦叫了几声，从枝头飞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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