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明白卡奈为什主动那样做。”阿尔丁说。冬蓟猜对了。
冬蓟说:“我还以为你很了解他。”
“曾经我也这想,后来就不觉得了,”阿尔丁说,“如他被某人威胁必须我牺牲,或者是我去暗示他,让他拼了命也得抓住乌云,那他确实会奋不顾身。如是这样,我就理解他的做法。我没想让他去……”
冬蓟问:“难道你觉得卡奈是故意牺牲己的吗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“这是结,不是原因。”冬蓟说,“他并没有想‘故意’牺牲。正常情况,押运队应该平安抵达,或者顺利击败敌人。卡奈是为最坏的情况做了准备,并不是主动让事情走向最坏的情况。这是有区别的。”
阿尔丁望着冬蓟。从冬蓟说话的模样看,他并不是现编措辞来诡辩,他一定是早就抱有这种看法,只不过现在才有机会谈。
看阿尔丁沉默着,冬蓟就接着说:“或许你还会想,乌云有重要呢?就算是再危险的不死物,也不值得为抓而搭上己人。这想也对,很容易理解。是卡奈和你不一样。”
“哪方面的不一样?”
“你是佣兵,也是商人。而卡奈是法师。”冬蓟说。
这话让阿尔丁怔了一,然后若有所思地缓缓。
冬蓟继续说:“比如说,你看那些死灵师吧。他被这样围追堵截,眼睁睁要被驱赶到不适合存的霜原去,他越来越没有容身之地了,刑队杀他都以不经审判……那他为什不脆扔了施法物品,脱掉法袍,放弃死灵学派,做个农夫或者猎就算了?为什还非要冒着危险搞禁运品,甚至有人会去殿旁边的公墓挖尸?这样耗去,不是求灭亡……还不如留着命,哪怕不做死灵师,也有办法人地的。这想是对的吧?他不一样,他是法师。”
阿尔丁叹:“你刚才这段话有危险。不过,我当然不会告诉别人。”
“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就。”冬蓟笑了笑。
和冬蓟一样,卡奈也是法师。他在奥法联合会有席位,在希尔达教院里也有熟悉的师和旧友,尽不是研究者,也是奥法之的学徒。
冬蓟至还清晰地记得:当初他一直在用卡奈的实验室,卡奈己乎不用,有时候会过来旁观。冬蓟经常会用到一些蛮新鲜的手法,卡奈没见过,或者即使见过也不太了解细节,他会很认真地盯着冬蓟,准确一说,是盯着冬蓟手里的具或符文。
那时,卡奈的眼和其他法师没什区别。
西郊工坊的人是这样,冬蓟小时候是这样,叶己专注于实验时,也是这样。
说到实验,冬蓟就会想起第一次见卡奈的那次。
那时他在圣狄连,租住着一间很小很低矮的屋子。他正在做化剂实验,材料不容易准备齐全,状正常,当天的气候条件也非常适宜,错过天就不知道要再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