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洲愣神地望着漆黑的上空,在虚茫的时间空间里,热泪滑落。
他大喘息着,热气和蒸汽不断在眼中聚集,一滴两滴……
他就这样躺在黑暗中,躺在男人身,痛哭流涕。
他想到了很多事,一直跟随着己的畸形身体,消失的亲人,以及被强暴的那个晚上。最后,他脑中只剩己。
不管是兢兢战战的,一直依赖着长川的,还是三年前第一次手淫时胆小地哭泣的己,或者是现在在报警与退缩之间来回摇摆,打架,和男人厮混,为了生存卖肉体的己。他的眼泪汹涌地淌。
他的身体抽搐着,蜷缩成一团,赤身裸体,像个妓女一般,身体又是最圣洁的年骨骼,混合成一个矛盾体。
他在流泪,也在流血。
江娱忧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年的脸,虚虚挨着,他靠在他身边,却没有了一步动作,他看着这个半大的孩子正在经历蜕变的痛苦,他将会化成一只蝶,蓝色翅尾,长长的触须,他被觊觎,被偷窥。他在年幼时就被捕捉养在玻璃罐中,他在为挣脱猎人的手掌而扇动翅膀。
他掉落了太多鳞粉,他会死去,或者越飞越远,什人都困不住他。
长洲声息渐弱,哭泣很耗费体力,他累了。
江娱忧轻轻了床,赤脚站在窗边,晚的月亮很大很圆,月光轻吻着他的装饰品,从乳环到银色金属贞操带。
月光吞噬了公主的钥匙。
夜凉风寒,江娱忧关上窗,长洲已熟睡。他横抱起小孩,长洲一声不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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