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

小保姆青青到来之后终于用再让鹿鸣做饭。青青很能干，会带小孩，会做可饭菜，会把房子打扫得尘染。青青没来之前这些活直由鹿鸣和虞安起做。只是每次虞安开始干活都让鹿鸣诚惶诚恐。鹿鸣浑身自在的样子让虞安也处处小心翼翼，因此两人的合作最后总是事倍功半，默契也半分没有培养来。

默契没有培养来，倒是培养来了熟悉感。面对虞安，鹿鸣的话变多，看向虞安时眼神里的胆怯也少了。

虞安愿意青青每天为他清扫书房，于是他定每周的午为书房清洁日，青青要在这个午做书房卫生。

虞安也准青青动他的物品，任何物品都准碰，他是害怕鹿鸣和他们虞家父子的秘密被窥见。除了这虞安稍微表现的严苛外，他总来说是位非常说话以及伺候的雇主。青青的主要任务还是照顾鹿鸣和小婴儿。

清洁书房的时间里，虞安般无所事事。老吴很久没有催他了，也许真的打算放弃他。虞安想主动找老吴聊聊，艳小说他是能写。想来可耻，他其实已经用鹿鸣的脸构思来了个粗糙的故事。故事可以与老吴讨论，主人翁的脸什么样定能告诉老吴。

虞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。这张沙发的价格应该菲，虞安感觉得到自己的灵魂都能在此安心休憩。他在休息灵魂的时候开着电视，让电视里的声音做背景音。这个家实在太静了，虞安时常明白，为什么鹿鸣、小孩以及青青个人联合发的声音都没有外面的鸟叫声大。

每个午的午茶依然是鹿鸣给他送去。这件事鹿鸣让青青做，他执着而且急切地要证明自己是有用的。然而这个午的茶缺席了，因为小婴儿的哭闹。虞安在楼也能听见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，这个时间小孩应该睡觉的，他却和自己的小母亲作了对，始终愿意听话入睡。

青青从书房急急来，婴儿的哭声连她都听见了。青青想去帮鹿鸣，虞安却鬼使神差替鹿鸣拒绝了青青，他说：“我去看看。”

虞安上了楼，站在主卧门前。鹿鸣从保姆房搬回了主卧。在搬回主卧前他暗示虞安，这间宽敞明亮的卧室应当由别墅的现任主人虞安居住。虞安却还是劝着鹿鸣住，他说搬来搬去的实在麻烦。

门没有关严实，难怪小孩的哭闹能传到楼去。现在小孩安静了少，依然还在哼哼。虞安的手在门上轻轻叩两然后直接推门进去了，颜如玉十多年教给他的礼仪全部被他抛在脑后，只因他从门里看见鹿鸣掀起半边衣服又在喂奶。

鹿鸣听见声响慌张放衣服，虞安这时也回魂，意识到自己做了件龌蹉事。他们分别都红了脸，敢看对方，虞安扭头盯着墙对鹿鸣道歉：“抱歉……我是听见声音，想来看看需需要帮忙的……青青她在打扫我的书房……”

虞安慌把青青拉来当借，鹿鸣却完全没在意虞安在说什么，反而慌慌张张对虞安连说对起。“对起虞先生……吵到您了……”

他又在用敬语，并且他的声音在颤抖。虞安看向鹿鸣。他快要哭了，虞安这样告诉自己。

婴儿在鹿鸣的怀里安扭动，鹿鸣抱着他轻晃。虞安走近鹿鸣，像猎人走近坠入陷阱里的幼鹿。鹿鸣感受到虞安的步步近，他抱着孩子的手在抖，全身都在轻轻颤抖。

虞安在鹿鸣面前蹲了，他稍微仰视坐在床边的鹿鸣，又对他道声歉。这迫使鹿鸣与虞安对视，然而鹿鸣明白虞安的歉意从何而来，该充满歉意的人分明是他。因此鹿鸣也知该如何回应虞安，他只靠紧紧咬住嘴唇来缓解紧张。

自从进了这间屋子、看到了喂奶的鹿鸣，虞安之后的每步行动都像脑子被肢支。他蹲后又感觉后悔，完全找到做这个动作的动机。虞安的尴尬直接写在脸上，甚至想夺门而。是他再次受控制，伸手去握小婴儿白白嫩嫩的豆腐般的小手。虞安说：“他大了少。”

“快半岁了。”鹿鸣回答。

快半岁了，虞安想。第次见小孩的时候小孩才100天，之后虞安就再也没看过小孩，他连小孩的名字都知道。于是虞安问鹿鸣：“他叫什么？”

他叫小果。

这是虞北廉取的名字。小孩从鹿鸣身里掉来，就像掉颗果实。小果也的确是虞北廉和鹿鸣结合而来的果实。虞北廉没有给鹿鸣详细解释过这个名字包的意义，鹿鸣只自己去揣测。他猜得八九离十。

“小果。”虞安轻声念这个名字。小孩听见声音，便盯着虞安看。虞安从小孩的大眼睛里看见鹿鸣的基因。

这时青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：“虞先生，书房打扫干净了。”

虞安急急站起身，短暂的眩晕让他的身晃了。然后他急急地回应青青，他说的我就来。这个瞬间他对青青充满感激。

虞安逃回书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