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杰被噩梦惊醒的，直到闹钟响起，他才从被窝里钻来。

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，新的天又开始了。

拉来个板凳，徐文杰在全身镜旁坐，他用袖子去镜面的灰尘后，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。

整张脸被包得严严实实，只露几道道狭窄的隙，们分别对应官，让他不至于憋死或者瞎掉。

白背心，黑胯裤，上面布满了颜六的物资，显然很久没有清洗过了，搭脚上的双蓝拖鞋，颓废的觉顿时提现了来，他整个人顿时和这个破旧的房间合在了起。

抬起双手，层又层的布条被揭了来，们根根掉落在上，房间里只剩了急促的气声。

当最后丝遮盖物被徐文杰扯时，张既熟悉又陌的脸展现在他眼前:

圆脸白皙，柳眉扬起，杏眼微张，翘嘴微启，唇红齿白，俨然副不敢置信的表。

这个杀人犯了半年的时间，去变成另个人。

“整容成功了?太棒了！”他身体前倾，握住镜子的两边，仔细端详这张脸的不同角度。

正面、侧面、和眉间……就连耳边的痣都复刻了来，真完美的令人毛骨悚然，让徐文杰的脑海里再次浮现些沾满血的记忆。

桶冷水从头浇到尾，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到天灵盖，他把脸埋在阴影里，声不吭。

就在这时，手机响了起来。

徐文杰走上前，按了接听键后，把手机放在耳边，随后，他听见自己软糯的声音:

“歪～志峰啊！工作很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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