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就算裴義之知又如何?
于是,她吩咐佩秋说:“你去厨房趟,给张厨子结了这个月月钱,打发他走,这吃里扒外的人我可敢再要。另外,跟后厨采买的人说,我这个月吃素,府上以后只准买素菜,有谁想吃荤的,让她自己上街买去。”
佩秋心好的应了声,“好勒,婢这就去!”
吃过早饭,沈虞准备门去铺子趟,然而才经过园子,就见宋姨娘从月洞门处走来,后跟着好个丫鬟婆子,浩浩荡荡的。这排场,远远看,知的还以为她是这府的哪个主子呢。
厢宋姨娘也看见了她,若是往常,她见了沈虞定然会绕走,可时同往日,她母凭子贵,有依仗在,却是主动朝沈虞这边走来,堪堪堵住了沈虞的去路。
“哎呦,夫人这是去哪啊?”
她尖声细气的,扶着腰装模作样,沈虞好整以暇的看着她。
“快让!”佩秋在旁说。
“好你个佩秋,竟然用这等语气跟我说话,你忘了自己是何份了?”
佩秋屑的嗤了声,说:“我是什么份当然知,倒是想问问姨娘,你自己又是何份?竟然敢拦夫人的去路?”
“哎呀,”宋姨娘立马脚,“你这个贱丫头竟敢污蔑我,我好端端的在园子散步,恰巧走了这条而已,怎会是故意拦夫人的去路?”
“你还让开?”
“这要我如何让?路就这么宽,再说了,我走了许久,此刻已经腰都酸了呢。”宋姨娘故意挺了挺肚子,炫耀之意明显得很。
“你——”
“好了,佩秋。”沈虞实在喜跟这个宋姨娘吵嘴,她呱噪的像只乌鸦,最擅吵架,烦得狠,若是以往,她定然懒得对她客气,可眼她瞧了瞧她平坦的肚子,生生忍了。
她冷冷的看了宋姨娘眼,从她边径直走过。
宋姨娘意识的让开了小步,可还是被沈虞的胳膊碰到了,她“哎呀”声,突然跌在上。
沈虞转头看去,见她抱着肚子哀嚎已,模样夸张,心里冷得行。这个宋姨娘,如此争的把戏,真是令人齿。她收回视线,也懒得管后宋姨娘戏,带着佩秋步走了。
到了铺子,王掌柜正等着她。
“小姐,批茶叶早刚刚到,裴人果真厉害,说日到就日到了,若是咱们早些找他帮忙,或许能少走许多弯路。”
之前王掌柜以为沈虞愿意找裴義之帮忙是因为想麻烦她夫君,毕竟裴義之初入官场,许多事或许方便面,麻烦能免则免。眼好了,裴義之马,茶叶就到了,他心里落了块石头。
沈虞也想过多解释她跟裴義之的关系,闻言,只头,问:“货放哪了?我去看看。”
“正在后院卸车呢。”
沈虞去过去看了看,马车上撂着许多麻袋,堆得高高的,满满十车,她惊奇,“这么多,要卖到何时?”
“小姐觉得多,可实际上本够卖,沈家茶园的茶都是上好的龙井,极受茶客欢迎,尤其是兰香早茶,两值千金。咱们在安虽然只有八个分铺,可每个铺子生意都错。这十车茶叶,依我估计也就够个月罢了。”
沈虞惊讶,她往常喝茶都是见丫鬟们拿着小瓷罐舀来,就么个小小的瓷罐,总觉得茶叶喝完似的,可此刻见了这么多,倒是让她开了眼界,原来这茶叶生意这般可观。
随后想到个问题,她又问:“你说只够个月,卖完这个月之后又该怎么办?”
“小姐,卖完茶,到时候就开始卖秋茶啦。等茶卖完,秋茶也刚好山,正是新鲜的时候呢。只过秋茶比茶便宜些,也愁销路。”
“若你的说法,茶卖得般快,若是秋茶在路上耽搁了,来得及时怎么办?铺子里岂是没货可卖了?”
“所以,咱也得控制着些,部分要好好存起来,慢慢等到秋茶到的时候,而且,即使秋茶到了,也能卖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到时候茶更有噱头啊,届时价值更高,乎有价无市。”
“既如此,为何全部存到个时候再卖?”沈虞问。
王掌柜:“小姐,物以稀为贵,茶存多了,再好也值钱了。”
原来如此,这里头买卖学问果然颇深,沈虞暗暗记在心里。
她在铺子里忙了许久,眼看天黄昏,正准备洗手就回去,就见佩青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铺子,脸忧愁的说:“小姐,您快回府,府上事了。”
沈虞诧异,“何事?”
佩青见铺子里还有其他人,也方便说,着急;“您回去看看就知了,嬷嬷等着呢。”
“好。”沈虞起去盆边洗了手上的墨汁,随后辞别王掌柜就坐马车回了裴府。
到了门,才马车,就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