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嗔怒又羞得无自容，时躲开沈肃容的眼神，兀自了床榻，去桌边寻烛火。

沈肃容亦言不发，只面色微沉，眸光跟着霜澶的身影转动，看着她了床榻，看着她浅露足尖趿了鞋，又看着她摸索着披了罩衫将方才的色罩住，继而去了桌边，摸了火折燃了烛火。

霜澶只燃了盏，故而屋内只稍稍有了昏黄，但已然可以瞧见人的眉眼，霜澶转过身去，缓缓至床边。沈肃容既来了，她自然没有兀自上床接着睡的道理，遂沿着床榻坐了来，定定得看着他，看着他眼眸深似海，虽瞧不神，却面色不大看，时便将才刚他的放肆放在旁，心不安道，“可有事？”

沈肃容默不作声，手将霜澶的手拉过，细细，半晌，才轻声道，“无事，就想来瞧瞧你。”

霜澶见沈肃容说话，才稍稍放心来，噗嗤声道，“日间不才见过的么。”

霜澶话毕，便见着沈肃容抬眼瞧来，竟没来由得心虚，沈肃容的眸色深，眼因着烛火晃动，更教人不敢直视。

屋里头的笼不知在何时灭了，霜澶原就穿得单薄，只披了件罩衫，眼兀自了被子，不多会儿便觉寒气侵人了起来，只沈肃容直坐着不动，便没有撇了他再自顾睡去的道理。

“你…还有事么。”话说，霜澶便懊悔，平日里念他念得紧，眼他来了，怎的还言相赶呢，可现毕竟晚间，孤男寡女的——

还未待霜澶脑中的忸怩走完，沈肃容便把将霜澶拉怀中，覆在床榻之上，随即低头，临面吻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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