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风家给个后位个世袭王爵，就把我们姜家给打发了，世上哪有这么便宜事？阿容，给我记着，央主人根本该是风家，原本应该是我们姜家才对！”

姜雍容声音格外清晰：“……想篡位？”

“倒也必。‘篡位”字，听起来可好听。我们只需要永远压住风家头，将风家皇帝牢牢掌控在手心，如此便足矣。”

姜原说着，微微，“这点，很好。我看个风天已经逃手心了，让他往东，他绝会往西。等到们婚之，生太，切便是妥妥当当，再无后患。”

姜雍容心寒冷彻骨，她待要扯脸上帕，姜原阻止了她：“再敷敷，门时候便看来了。”顿了顿，问，“疼么？”

姜雍容缓缓点了点头。

“疼便好。”姜原道，“记住这疼，以后若是还搞清谁是央主人，便想想这记耳光。”

姜雍容没有说话，也没有再动。

风从窗外吹来，明明已经是暖开天气，吹在脸上却冷得惊人。

在这短短片刻之间，姜家奢华尊荣少女时代、皇枯寂绝望冷生涯、北疆振奋勃发征战杀伐……全部汇聚成条河流，在她眼前流淌而过。

她终于明白了先帝和傅知年为什么明知短期强行变化风险极，还是要冒险试。

因为他们没有选择。

姜家像片阴影，笼罩着风家，也笼罩着央。他们要和姜家拼，只能拼个雷厉风行其意。

变法若成，天太平。

若败，便以命相赴。

是他们唯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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