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缓过气来,正要再喝命宫人,鲁嬷嬷道:“到底是古家小郡主,正嫡身,比些旁庶有见识。只是小郡主见识还不够,秀女脸除了陛碰得,皇后娘娘也碰得。老奴是皇后身边执事宫人,身负教导秀女之责,样也碰得。”
鲁嬷嬷说到这里,向姜云容道,“所以老奴让小姐去学学规矩,规矩学明白了,就不用挨打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姜云容又急又气又恨,“姜雍容她早已经不是皇后了!又哪门子皇后执事!”
鲁嬷嬷了,微微地动了动嘴角,皮肉不样子:“小姐见到哪份圣旨废了家主子皇后之位?告诉们,家主子日是皇后,终身都是皇后!”
这话说得掷地有声,思仪暗暗握拳,嬷嬷威武。
赵明瑶道:“嬷嬷,不想两位姜姐姐争执,可打人就是不对。姜家姐姐是皇后,却是先帝皇后,先帝皇后,怎么能管陛秀女呢?”
鲁嬷嬷道:“皇后便是皇后,后印还在家主子手,后宫便还是家主子掌管。小姐想来生事,等封了后,取了后印再说吧。”
姜云容恨极了她,叠声道:“愣着干什么?给撕了这老刁奴嘴!”
宫人却在迟疑。
若是在上回,宫人倒不定会把鲁嬷嬷放在眼里。眼人人都说陛要立姜雍容为后,么这位鲁嬷嬷便要重回宫女官之首,谁也不敢太过得罪她。
姜云容看宫人使唤不动,越发来气,什么也顾不得了,扑上去就要扇鲁嬷嬷耳光。
鲁嬷嬷百二十斤格摆在儿,姜云容哪里是她对手?慌众人劝劝,拉架拉架,向来安静清凉殿时间比菜市还要喧闹。
“吱呀”声,鲁嬷嬷身后房门打开。
姜雍容站在门后,身上披着家常衣袍,发未梳,脸倦意:“嬷嬷,让她进来吧。”
姜云容见了她,两眼像是能火来,把推开鲁嬷嬷,踏进房内:“姜雍容,瞧瞧干得事!难怪父亲在御书房恨不能杀了!”
“父亲?”姜雍容发披在颊边,直垂及膝,发极黑,眸子也极黑,脸却是苍白,唇上也没什么血,她声音幽幽,“呵,父亲才舍不得杀……”
不知是不是因为清凉殿没有烧地龙,姜云容站在殿内只觉得有说不来寒意阵阵往身上钻,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她从来没见过姜雍容这般模样。便是从前被先帝冷落、成为整个央柄时,姜雍容在每年年节赐宴之时依然盛装席,人如其名,雍容华贵,宛如支名贵玉瓶,通身上没有丝破绽。
现在姜雍容虽然还是玉瓶,瓶身上却已经像是有了明显裂纹,只要轻轻推,就会碎掉。
姜云容见惯了姜雍容无懈可击模样,陡然见到姜雍容这付样子,竟有些不习惯,顿了顿才能接着骂去:“现在可遂了愿了,还做这付样子给谁看?哼,别以为陛真会封,父亲第就不让!更别提还有满朝文武,还有风氏宗室,绝不会看着娶自己嫂子——”
她声音猛然断绝,底话全部堵在喉咙里,个字也说不来。
支发簪对准了她咽喉,簪尖是看而知尖利,轻轻就能扎穿她咽喉。
“想干什么?”姜云容声音尖细,脸上全是惊恐,“告诉,人都在外面,要是了什么事——”
她话又没能说完,因为姜雍容手腕转,将簪头对准她。
“什么意思?”姜云容彻底懵了。
“父亲不会杀,可以。”姜雍容语气平静,神也是,看上去像是在谈论午饭式,而不是讨论生死,她道,“要封后,在这里就算骂到干燥又有什么用?杀了,才能结束这切。”
姜云容不由自主退后。
她退步,姜雍容便近步,簪头仍然是朝着她,簪尖对着自己,漆黑发随着步子微荡,雪白衣袍因风微微扬起。
姜云容真害怕了。
这样姜雍容不像个人,倒像个鬼,个无主怨魂,正在向人索命。
“姜雍容……怎么变成了这样?”姜云容背脊已经贴了墙壁,退无可退, “……发什么疯?”
“为什么要躲?”姜雍容道,“杀了,就是姜家独无二嫡女,央皇帝必娶皇后,所有切都是。”
她说着,簪子往前递了递,姜云容却像是受到某惊吓般,抱着头朝墙缩作团,“别过来!”
“不敢?”姜雍容淡淡道,“连杀人都不敢,又怎么坐得稳后位?”
“谁说坐后位就要杀人?杀人了么?!”
“所以后位坐得这么凄惨,想步后尘么?”姜雍容缓缓蹲来,盯着她,“云容,从小就羡慕,凡是东西,都想要。现在把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