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河边，像问月亮借来的无边自由，在朗朗的天幕随时能够牵手或拥抱。

立秋过后，晚风着半分清凉，秦笛隔会儿就把黎帅给的纸条摸来看遍。这可能他第次看见祁松言在纸上写了完完整整的那个字，以前虽然也亲讲过，但回复纸条的时候他通常都会缩略成“你”两个字。

很奇妙，多了个我，仿佛整个句子就突然变得不样。明确了主语和宾语，谓语会像把锁，牢牢锁住他们共有的心。不像甜言蜜语，倒更像句誓言，闪闪发亮在他的名字堆里。

“我随手写的，都写坏了，你还当个宝。”祁松言笑他，想伸手去拿，被秦笛敏捷躲开。

“我不管，要给裱起来，这祁妙给我写的第封书。”

祁松言停脚步，双手袋，抿紧的唇角随着吞咽的动作再次松开：“给你变个鬩术，看不看？”

“看！”秦笛很捧场，自觉退到堤坝上的台阶，双手扶膝，坐了小观众的乖巧。

祁松言背向河水，伸手要了那张纸条，折了两折，晃过秦笛的鼻尖，抬起右手抓了把月光洒进攥住纸条的左手，摊开来，纸条变成了两张。他捡起较新的那张，打开，望了秦笛眼，把腰板得更直了些。

“我愿与你彼此的启蒙，起在青里发亮，存放你透明的心，记录走过的所有风景。在沧海的彼岸，双手奉上崭新崭新关于的习题。你有我，岁岁不离，岁岁相，岁岁享万里阳光，人明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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