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牵住抹墨色青丝，也不过在快要触到之际，收回了手。

“凭什么？”

燕君安与沈惊晚的质问在他耳边炸开了，他忽然觉得头疼，剧烈的疼，抬手想要摁住，却怎么也捉不住，视线道清瘦单薄的影很快消失，模糊在了视野。

照在草坪的抹昏黄收了回去，光线黯淡了去。

眼前忽然现只扑扇着翅膀的小虫，他怔怔的伸手，小虫扑在他莹白的掌心，收起翅膀，缓缓躺了他掌心。

他的掌心似乎成了萤火虫的坟冢，耳边忽然传来第声鼓声，余音绕梁，紧随之后便波又波的街鼓。

天在不知不觉，发熹微的光。

-

早上刚回侯府，迎面遇上谢老侯与氏，氏正挽着谢老侯，瞧见谢彦辞满寒霜与污泞，的格外慈祥亲切。

“彦哥儿从外头回来呐？”她有意无意提醒谢老侯谢彦辞夜不归宿这件事。

谢老侯冷哼，心仍在恼羞谢彦辞拂了天家的美意，原光耀门楣的头等喜事。

谢彦辞冷淡的嗯了声，看也不看二人，抬脚就要走，忽然被谢老侯叫住：“站着，你母亲问你话，你就这么敷衍的？”

“侯爷，不打紧的，彦哥儿不拘礼节，您何必非要他板眼？彦哥儿快去歇着，夜未归累了吧？”

“... ...”谢彦辞实在没有心思与她周旋，在他眼，本不屑与她交涉。

谢老侯不肯罢休，“你母亲脾气好，所以你就如此撒野？她心疼你，处处为你好，你就这么糟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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