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衣服的问题，因为他久没洗澡了，听说般的小孩两天就能洗次澡，他要多久？天时还，在河里随便泡，冬天本就没法洗，更何况身上总带着伤，伤浸着水，刺骨得痛。

件衣服他还挺喜欢的，比之前的衣服都要白，前面摆画着个超人，有次他在垃圾堆里找到个残缺全的超人漫画，看了天，他最喜欢的宝物。他想有个像超人样的爸爸，打他，只打坏人，还很他，愿意保护他。

可惜件衣服被打烂了，裤子和摆都被撕坏了，超人被撕两半。他傻愣愣看着超人，心想，其实超人保护了他，也保护了自己。

张小凯沮丧把衣服放了来，他身滑，仰头躺在树林里，身旁有虫子爬上了他的脸颊，他管顾，神迷茫看着蓝澄澄的天，嘀咕：“他什么时候死呢？我什么时候能有新爸爸呢？”

他躺了会儿，忽然又爬了起来，手里紧攥着绺头发，向着林子另头跑去。

他很熟悉片树林，每棵树的位置他都能清晰辨认来。

张小凯跑到半脚步渐渐慢了来，他想再回去庙里看看，想到之前在边碰见的两个大哥哥心里就咚咚咚直跳，自己为什么要急着逃跑呢？他懊恼想，装作路过里会有什么问题，哪怕被他们问起来家里大人在哪儿，自己也能对答如流，他心里想着邪恶的愿望，他没有勇气面对任何人，万说漏嘴了，他们把位心的佛搬走了怎么办？万砸毁了他辈子就换了别的爸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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