伺候殷明鸾笔墨，随问：“公主还是在担心黄河大汛？可是公主为什么会笃定有大汛呢？东昌府的官吏并不曾上报，朝许多智能之士也没有看不妥呀。”

殷明鸾只能叹气，她想了想，在信询问东昌府的官员况。

然后她把信封，交给了檀冬。

***

张福山手上握着拂尘，老神在在等着殷衢发话。

殷衢手拿着折，似乎在看，似乎没有上心，过了片刻他才问：“公主看了陆桓的信，又茶饭不思？”

张福山思忖着小心说：“奴婢没有说‘茶饭不思’，只是公主的确午饭吃了两便撤去，不过也许是因为暑热，哪里能说是陆公的缘故呢？”

殷衢：“每次都这样，雨的几天收到信后也没吃饭，不能都是暑热。”

张福山看着殷衢，不知为什么觉得有些凉飕飕的。

忽然，全喜走了进来，对殷衢说：“陛，乐公主过来求见。”

殷衢的眼睛又搭上折，漫不经心说：“朕现在没空，让她候着。”

全喜点了点头，就要去。

张福山暗暗叹气，这个干儿不会察言观。

果然，还没等全喜走门，殷衢改了主意：“慢，让她进来。”

殷明鸾走进书房，见张福山对她殷勤，然后她看着书案后坐着的殷衢，他的目光丝毫没有从折上移开。

殷明鸾安静等了半晌，殷衢极缓慢终于把折翻到最后，这才搁折，问：“有事找朕？”

殷明鸾点头：“皇兄，很重要的事。”

殷衢见殷明鸾表严肃，不由得微微坐起，挥手让张福山去，这才问：“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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