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忙弯腰去拾。

手臂费力伸向座椅隙, 试图捡起时，只修的手突然横来，捷足先登拾起这支老旧的钢笔。

黑色钢笔衬得那手冷白如玉。

季应闲沉着脸，正要抬头。

青年嗓音温和的话语轻轻传来, 急缓，犹如雪山化的清涧溪流般安着人心。

“小家伙，这是给你救命用的笔。”

小家伙……

没有人敢这样叫他，除了那个人。

季应闲倏然抬头，周围场景骤变，他隔着布满锈斑的栅栏隙，对上张在记忆近乎模糊的脸。

那脸没在半明半暗间，背后是玄月，朦朦胧胧，非常真实。

天着雪，寒风呼啸。

对方却身着干净的短袖衬衣，丝毫没有处于严冬的知觉，有与世隔绝的抽离感。

他瞳仁紧敛，神色渐渐染上狂喜，身体因压制激动而小幅度颤抖。

这个人是……

他是……

季应闲薄唇轻轻动了动，又像在颤抖，有什么话呼之欲。

他眼睛很酸涩，好似滚着层氤氲水气。

青年隔了栅栏给他递来冒着热气的馒头，以及温热的盒装奶。

那盒装奶是从未见过的品牌，或者说，根本存在这个品牌的盒装奶。

“别哭。”

温凉指背过他的眼角，异常温柔。

青年了他脑袋，说：“别怕，反正是梦，睡醒后，噩梦就消失了。”

头顶的触感犹在，声音却渐渐远去。

季应闲意识伸手去握对方的手腕，，将靠近时，却陡然抓空。

那手腕连带着人影，在他面前化成无数光，形同泡沫，眨眼间消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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