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途道。就算是为了徐家好,为了不阻拦徐大哥前程,也该好好想想。”
苏毓听着就想笑了:“……想什么?”
陈萱噎,忸怩了,红着脸:“想想二人之间姻缘。也算徐家功臣,个童养媳,徐大哥却允了为徐家子,这已经是仁至义尽。将来徐家走上仕途,势必会有许多门当对姻亲在后头等着。若早些自请堂,徐大哥还会记着恩德,善待终老……”
这话说到后来,苏毓眉心狠狠跳,用惊奇眼神看着她。
陈萱被她看得不自在,偏过头去,假装饮茶:“也别嫌说话难听。说这些都是事实。徐大哥才华注定了他将不平凡,这般拖累着他。日子久了,分拖没了,反而打蛋飞,无所获。”
“……,说什么?”苏毓不是故意,虽然这个朝代封建礼教对女子束缚没有程朱理学盛行朝代严苛,但也不是未阁女子将别人家世挂在嘴边说开明吧?
“陈二姑娘是在劝自请堂?”
陈萱脸倏地涨得通红。火辣辣热度窜上脸颊,她也十分不自在。但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她不可能再反。于是鼓作气:“是,不知徐家嫂子意如何?”
苏毓为她脸赞叹,“这般看来,陈二姑娘对相公第二任妻子另有打算?”
这话问得犀利,陈萱心里突,觉得自己被冒犯了。自诩千金陈二姑娘顿时就恼了:“本姑娘救命,难道不该成全本姑娘心愿以报救命之恩?”
“何时受救命之恩了?”
这到陈萱惊了,她没想到苏毓人还在她家客房床榻上呢,张就敢否认。她手指着苏毓,涂了鲜红豆蔻指甲抖抖,气得小脸都红了:“若非陈家马车经过,早已死在大街上!忘恩负义也不是这样,睁着眼睛说瞎话,好歹也等了陈府再说吧!”
“不救,徐宴也能救。”苏毓也不在榻上躺了,赤着脚就地。
踏板上摆着双鞋,虽是新鞋,但这时候苏毓也不顾了穿上脚:“还是头回听到未阁姑娘当着正主面儿,要求人家妇人退位让贤。陈二姑娘真是好修养,不知县令府都是这般教导姑娘吗?觊觎别人家有妇之夫都能理直气壮?”
陈萱被她这句可是戳到了肺子。她最厌烦别人质疑她教养,若非当初被嫡母叱骂教养不佳,她何至于十了还在双门镇,跟群商贾家子弟穷酸书们为伍?
“好言相劝不听,非得别人将话说得难听才听,”陈萱模样再乖巧斯文,芯子却不过个无家族教导市井姑娘罢了。规矩不严,脾性也没经过打磨,发起怒来与市井妇人也差不了多少,“也不找个镜子瞧瞧,就这等样貌,给徐大哥洗脚都不配!”
苏毓不懂方才还说着话,怎么突然就转变成了骂街。懒得搭理她,披上外衣她便起往外走。
陈萱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,上前就要拦。
不过她力气能拦得住谁?苏毓推开她就跨了客房。
正巧徐宴也觉得不该久留,牵着徐乘风从走廊头过来。
朱红栏杆里,他姿拔如松,行动间朗朗如竹风。远远,苏毓都能清晰地瞧见他缓缓眨动分明眼睫和漂亮唇珠。本来还犹豫不决苏毓脾气上来了。合着谁都敢来踩她脚是吧?行!从此刻起,徐宴这个人她占定了!
“宴哥儿,想过了。”苏毓快步走过去,“过完年,便随道去金陵。”
徐宴脚步顿住,清凌凌目光穿过苏毓瞥了眼她后脸不大好看陈萱。不动声地收回来,如星辰眼眸幽幽。立在原地,等着苏毓走过来:“嗯。”
第十章
幸运是,被人袭击时十两银子子内袋了。包袱虽然被抢,但好在抄书辛苦钱还在。苏毓走到徐宴跟前就直言自己已经好许多了,不必再外人家过夜,这便回村里去。
徐宴瞥了眼快步走来在家步外站定陈家姑娘,眉头及不可见地皱了皱。为有妇之夫外男,徐宴也不好开与未阁姑娘寒暄,只远远地颔了颔首便低头看向苏毓:“子可还有哪里不适?有便要尽早说,请大夫看了,并抓药。”
陈萱见徐宴态度如此冷淡,却轻言细语地关心个丑妇人,心里不由又开始泛酸。
但她自诩官家姑娘,是贵人,在外人面前姿态端得高。尤其在徐宴跟前,十分注重自己仪态时时展露官家女眷温婉大方,怕自己流露丁儿市井之态惹来徐宴轻视。这会儿发觉自己心打扮没得到徐宴赞赏,心里头酸涩得要命,却还是撑着笑脸上前搭话:“徐家嫂子才受了这么重伤,正是需要休养时候。若是不介意,儿在府歇宿,明儿再回也是可行。”
“不了,”苏毓本想拒绝,徐宴先开了拒绝了,“内子既已无恙,们家便就此告辞。日多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