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刁晨,对,就是刁晨,这个困扰我长达小半辈子的男人,要是非让我给他的存在下个定义,起初我觉得是‘妇女之友’,因为阿姨姑妈姥姥都爱他!而现在,我才发现,其实是没他不能。
否则,我如何回家?
十几分钟前,护士小姐把从刁晨腿上拆下来的石膏放在一旁,小心嘱咐道:“恢复得不错,回家也要注意修养,不然以后年纪大了说不定会落下风湿的毛病。”
“谢谢。”刁晨表现的极有教养,谦谦有礼的样子让年轻的小护士满眼桃花开,然而他自己倒是淡定得很,八成这会儿正在心里埋怨我呢。我顺手拎起他的拐很不识趣地问:“你还用吗?不用的话我可以捐给慈善机构。”之前还不确定他是否觉得我三八,这会儿,连护士小姐都朝我翻白眼了。
从医院出来,他三两步上了车,留下我在后边踩着小碎步拼命追。他倒是行动自如,也不看看这两个月是谁鞍前马后地伺候他,今天要不是我把车开到医院,他现在指不定还跛着脚呢。
他坐在驾驶座上,我抱着拐在风中各种凌乱,久久之后他无奈问道:“你到底上不上车?先说好,我没功夫送你去做慈善。”
上,当然上,不然路过的都该以为我玩行为艺术了。他驱车送我到小区门口,下车时听见他交代说:“今天的骨头汤少放盐。”我不由怔了怔,石膏都拆了,还喝哪门子骨头汤?他看出我很不爽,故意强调道:“说好两个月,少一天都不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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