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的心愿。

卫筝和许氏讪讪笑。

国夫人暗摇了摇头，道：“行了，知道你人舍得，时日着了呢，差这时半会的尽孝。”

话到这份上，卫筝和许氏这俩随波逐的，半依半肯的认了此事。卫放见大势已去，认了命，好似株腌了小半年的腌菜，咸酸交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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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絮在里间都听呆了，姊妹面面相觑，他们家刚还闹闹投着壶，分着卫繁从栖州送来的土仪，箭都还没收呢，他们堂哥哥就要随皇子去栖州了？

卫紫扒着门缝，道：“我看堂兄大愿去。”

人还没走，卫素都开始舍了：“姐姐去了栖州，怎兄也去？”

卫絮语，反倒隐隐艳羡之意。后院过方寸之，时日久，便如井底之蛙，知墙外的天大大、山水阔。她往日独坐看书，书中虽包罗万象，有些景物，述之极详，到底是他人之言。他人见青山观之奇，我见青山，爱之秀，终有偏颇所好，哪能道尽其貌？到底及亲眼见之。

等得回到院中，卫絮翻开卫繁送来的书册，这看再舍得放手，让执书等人掌灯，直至夜过子时，才被急得直脚的执书劝阻。

躺在床上仍旧翻来覆去睡着，会想着船辟白浪扬帆水上，会又想千倾芦苇飞鸟离巢，心绪难平之间，便想翻身坐起，灯作画，辗转反侧又怏怏作罢，自己曾见江水之辽阔，亦成看过雾如白纱笼千里烟草，知如何提笔。

卫絮这夜直胡思乱想至天将明才合了合眼，脸上便透憔悴来，用罢早膳，又将书册拣起来，执书等人知她脾执拗，敢劝，只得敲敲边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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