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怪，只斜了眼瞅着那边。

行商畏畏缩缩地避到边，老童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，打开书，给了船工贯钱。

船工掂了掂，见是齐朝的实心儿铜钱，脸上顿时开了，两只眼睛冲着书里拼命瞧。

结果只见到些半新旧的衣物，料子是细布，除此之外只有草药、书本、墨汁、毛笔等等。船工撇了撇嘴，恋恋舍地挪开了视线，耐烦地挥手：“上船罢。”

隐士模样的人路过哭求的老妪时，微微低头。

那老妪慌忙给他磕头，似要乞讨银钱。

“行了行了别在那里磕碜人，天意好客满，横竖是空船过江那边带货，带你个也多，上来罢。”船工看了看天，大踏步走向江边。

老妪欣喜若狂，连忙拖着孙儿，紧着包袱，抢在那两位苍髯银发的老者前面爬上船，似乎怕船工反悔。

天渐渐黑了，船工解了绳索，招呼旁边蹲着的两个烟锅袋子的同伴，齐齐上了船。

伴随着船橹的吱吱呀呀声，小船贴着岸边在人多的芦苇荡里穿行。

老妪抱着孙儿缩在船舱角，那个行脚商人却像是缓过了气，赔着主动跟船工打招呼：“常爷儿怎地你亲自来了，劳烦常爷，小的真真好意思，这是给兄弟们吃茶的钱。”

船工抬手就收了荷包，嘴里：“嗐，都怪晌的天狗日，屁的吉利！帮王八羔子胆小如鼠，死活肯来，可就得我亲自马？天才走回，这少次项，我怎么跟上面交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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