绘了十位功臣画像，效仿唐皇，悬挂在楼阁之上。

封侯拜相，名垂青史。

简直天有才之士榜样。

孟戚唇边泛起了自嘲意，目光暗沉，墨鲤不愿看沉溺过去，便问：“李元泽后来连杀三公九侯，这加起来十人，除去个你，还剩个——”

“位胸有韬略，能谋善算智士，当年也李元泽谋主之，在楚军进至青江，很快就要打陈朝都城时，在军中染了风寒，病不起，最终也未能看到陈朝覆灭楚朝建立。”孟戚地叹了气，后面话更像在自言自语，“我竟不知这到底缺憾，还福气。”

死在年华最好时候，死时壮志未酬。

纵然满心遗憾，却终归带着希翼，因为相信真正盛世即将到来。

“如画卷不再，人事皆非……”

孟戚定定地看着空荡荡墙。

墨鲤正要安，忽然看到孟戚个健步跃上了房梁，伸手在墙儿摸了阵，撬开了块活动砖，变戏法似从里面取了个只有拳头大小致酒坛。

“竟然没被人发现！”

孟戚喜滋滋捧着酒坛送到墨鲤面前，认真说，“这江南最负盛名‘浮醉’，现在算起来已经六十多年陈酿了，拿到太京卖，绝对有价无市！大夫要尝尝吗？”

墨大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
“你病患，不能喝酒。”

“我……不痊愈了吗？”孟戚茫然地问。

记忆恢复了，脑也很清醒，虽然还想干掉陆璋，跟灵药无关。

“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？”

墨鲤面无表地看着孟戚，好没好，大夫说了算。

孟戚个激灵，默默地把酒坛放回去了。

又不甘心，找了灰涂抹在墙砖上，希望次来时候这坛酒仍然在。

唔，或许百年陈酿了。

墨鲤欲言又止，觉得孟国师可能不怎么喝酒，不知酒放得越久，分量就会越少，再密封酒坛也样。

这个酒坛这么小，现在里面还剩多少……

晃神，孟戚又回来了，这次两个金。

每个重约两，椭圆形，上面还有吉祥纹。

这金银，权贵跟皇里自己铸了赏人或者给孩玩，般不会当钱使，不过真要拿到金铺银铺里换钱，也使得，只拿不到足数钱，要抵掉分给铺。大约十两银仅仅只能拿到九两样，要看金银纯度。

孟戚拿过来这两个金，成就非常好，底还有楚朝年代印记，楚朝廷里物件，不止能值本分量，或许还能高价些。

“这也你？”墨鲤问。

“当然。”

沙鼠有随处藏东西习惯。

孟戚遗憾地说：“其实我还有银藏在万和殿偏殿阁，不知有没有被火炮轰到，或许已经没了。”

墨鲤不由得问：“多少钱？”

“加起来大概有两银，分别刻着松、菊、兰、梅，某次除夕宴，李元泽赏赐。”孟戚随。

这东西不在于价值多少，而“皇恩”，只有重臣与近臣才有，楚朝在这方面得尤为严格，赏赐内侍与赏赐朝臣完全不样。

墨鲤奇：“你为什么要到处藏钱？难放在家里有人偷？”

“不，会被我完。”

孟戚语气沉重地解释，“官员俸禄都米粮，般都会拿去卖掉，因为发俸禄米不很好，可我不舍得卖。再多米粮，我都会吃完，龙量实在太大了。”

墨鲤：“……”

不对，们龙脉，山川为形，跟龙不样！

哪有什么量？！吃得多就吃得多，找什么借！

“除去俸禄，还有冰块、炭，布匹绸缎，以及赏赐来金银物件跟鲜果。吃就算了，赏赐东西上通常会有印记，不能卖，布料衣服都嫌不够了……”

墨鲤心想，要维持仙风骨模样，显然勤换衣服，孟戚也不容易。

“算来算去，就只剩冬天几百斤炭，以及夏天冰能卖了。”孟戚叹声，很有慨地说，“早年我苦练武功，为了化‍‎成‌­‎人‍‍形后自保，然后要在乱世之中征战，需得马上马好武艺，再后来发现世间有实力高强刺客，通内家武学方士，作为国师当然不能太差，恰好我也兴趣。当这些危机都不复存在，我为什么还要继续练功到如境界呢，自然为了寒暑不侵，冬天卖炭夏天卖冰……”

墨鲤嘴角了。

手有痒。

墨大夫不知自己想要捂住孟戚嘴，还掌拍在孟戚背上，阻止某人继续说去。

孟戚全无所觉，神认真地强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