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惩罚到他吗?”
李蓝阙黏得他更近些,他撩开她蓬得挠在颌乱发。
“我会觉得,”
直以来他都觉得。
“他死我应该负责。”
“他,遥远另面,我们都了解个人,被我杀死了。”
“以及,他本可以救些人。”
他像是第次讲这些事,也确是第次讲这些事。似平时言简意赅风格,反而有些踟蹰断续,字里行间全都是。
18 相似
李蓝阙在听到“杀死”两个字时,由得颤了个激灵。
滑落抬起,攀住他膝侧。
她着他衬衣肩线,棉织细纹平整又光滑。
她以为,个人只有恨到极,才能冷静又决绝。
“可是……”
可是什么呢。
可是这本是他错啊。
他会明白这样简单理。
可理是理,绝对理智却是局外人特权。
她起身离开紧贴他胸膛,想要细细端详他表。他并遂愿她愿,重新搂住她,将脸埋在她颈窝。
微刺胡茬剐蹭过细嫩肌肤。
玻璃杯中,绿叶片片,翩翩降落。热气氤氲,徐徐升腾。
“舅舅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嗯”声音酥酥麻麻,像电从颈侧散开,李蓝阙痒得耸肩。
她盯着他泛红耳廓,用自己微凉脸颊贴近。
“和秦叔叔——我是说正常他——有些气质……有像,类似……冷淡?”
“嗯。”
她确定该该说,却意外得到了极为平淡回应。
“也觉得吗?”
“然以为姐为什么会找我。”
何宁粤轻声,心想着她小心翼翼遣词模样,可稍放松,没留神功夫就被对方占据了上风,股乎乎力袭来,将他推拒开。
李蓝阙扭着眉头,眼珠围着舅舅轮廓乱瞟圈。
“认真?”
眼睁睁瞧着她瞪自己,何宁粤又露了漫经心意。
“我认真猜。”
话音刚落,胸记绵拳,然后是翻上天白眼。
李蓝阙难以想象就在刚刚,这个男人还副身受重伤模样倒在自己肩上,转眼又事关己唬起她来。
她试图盯住他眼睛,却被其中颓丧忧郁闪烁蒙混了过去。
“过来。”
何宁粤朝她张开怀抱。
她沉吟着,忍了又忍。脸上写着愿,身子还是老老实实靠了过去。
嘁。
“我说到哪了?”
都给她气忘了。
“……冷淡。”
自己都忘了还副义正词严样子。
何宁粤垂眸,越过她糟乱刘海,清楚看到卷翘睫眨了两,于是循着她目光望向旁。透过玻璃门暖光斜斜映入房间,落在他无名指和小指上。
只手搭上他。柔弱无骨和青分明硬朗搭在起,天然和谐。
伏在自己胸人叹了气。
“他冷淡是有破红尘冷淡,是,嗯——惹。”
纤柔指尖立起,指甲在他手背上乱挠。轻轻巧巧,像是自娱自乐在嬉戏。
他猜她在短暂停顿时,撇歪了唇角,抬手按在她脸上,果然正皱着鼻子撅着嘴。
他惹?她可没少惹。
“看破红尘和惹可像。”
他在否认。
但又无法否认。
秦友培也,何菲也,他们留在他身上痕迹无法摆脱。这痛苦与被赤裸裸伤害截然同,疼,但像个深渊样影子无法摆脱。
李蓝阙躲着他捉,住她鼻头指尖分明是他打算顾左右而言他掩饰。
“其实很在意对吗?”
这相似。
鼻息通她嘤嘤反问。
何宁粤依旧俯头凝视着她,双睫动动,像是在郑重等待回答。
“如果,我痛恨人跟我极其相似,我到底在恨谁?”
他突然害怕她会抬头,于是手掌上移,轻轻遮住了她眼睛。
指漏入眼帘光模糊又温柔,她注意力全在他微热肌肤上。
他真在意。
他面痛恨着个人,面痛恨着自己分。
面试图通过正义选择来划清界限、证明自己,面却又发现他选择给周围带来竟然尽是残缺结局。有人得善终,有人失去了重机会,有人浑浑噩噩多年,依旧得解脱。
李蓝阙趁机耷拉着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