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手机的连续震动吵醒，祝山揉揉眼睛点开消息，欧璐发了很多话，第一句是“大哥，生日快乐！”

回到手机桌面打开日历，月二号，己的生日。刚刚错过愚人节。

寝室里还亮着微弱的电脑屏幕光，键盘声音尤为刺耳，除此之外就是此起彼伏的鼾声，很小，不足以跟打游戏按键盘的声响相提并论。

零点过了三分钟，祝山点回欧璐的聊天框，一边笑一边回消息：谢谢。末了又觉得生疏，立马补充：收到祝福很开心，是马上要高考了，以后不许再熬夜哦！

放手机之后还觉得这样的感觉不太真实，祝山再次点开那条祝福，冒号隔开的个零是具象的真实存在。他努力回想了一，好像从来没有收到过这准时的生日祝福，好像过去十几年都没有什过生日的概念。

奶奶在世时因为年纪大记性不好的缘故经常忘记，去世后祝山被寄养在舅舅家更是一次生日都没有过过。最近的一次还是去年，那天都快过去，蛋糕店早已关门，妈妈匆忙煮了一碗长寿面。

生日这个概念对于祝山来说是很陌生又完全没所谓的存在。

被欧璐这一搞，祝山彻底失了眠。看看手机又放，过会又看看，直到天亮，手机上仍然什消息也没有。祝笙没有给他送祝福。

他想祝笙大概是不记得，而他从上了大学之后就很等来祝笙的电话和消息。为数不多的几次，也只是简单的问候。

过得好不好，有没有想我。简单、平常，仅此而已。

祝山没有觉得这样不好，不过是没有实感，对于祝笙，对于祝笙的感情，以及横亘在他之间不符合常理的偷偷摸摸。

失眠后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，上课时一直在打哈欠。桌蒋文旭好几次打趣他晚上要是去吃鸡了要就是去吃了鸡，他斜睨着眼骂他：“滚吧，傻逼。”

“骂人还挺厉害，被说中了吧。怎样，爽了没？”蒋文旭笑得猥琐，祝山觉得有些倒胃，没好气道：“我睡会，点名的话帮我答到，谢了。”

整个早上的课几乎是睡过去的，中午吃完饭一回寝室手机就震动起来，祝山赶紧掏手机，只有一条快递消息。脸上是稍有失落的神情，却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迅速取了快递。

礼物是一套JK夏装，衬衫、领带、黑白格外套、休闲西裤、皮鞋。卡片上写着几段清秀的生日祝福语，落款人：欧璐。

祝山将一一挂进衣柜，一边想己穿得去吗，一边好奇为什欧璐这样积极。从上次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，他之间相处起来就多了一层尴尬，好在欧璐没再深究他和祝笙之间的关系，不过祝山也明显感觉到欧璐不一样了。

欧璐变得沉默和疏离，不再像以往一样爱和祝笙打闹，也不再有什好东西都跟祝山一起分享。祝山手机上了很多欧璐的消息，他把这一切又想作是因为高考生太过忙碌。

给欧璐打电话道过谢之后祝山忍不住问了问祝笙，欧璐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