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于何？

仆役走了两步，见有人跟上，复有折返回来，唤了声：“王妃？”

沈氏猛然回过神来。

“王妃可是有什么适？”

沈氏淡淡道：“没事。前面带路吧。”

她复有迈步向前，每走步都仿佛千斤重。

两年来，他待她可谓。除非忙得脱开身，他每日都会回来陪她吃饭，偶尔还会空陪她去京郊寒山寺香。他记得她的生辰，买她喜欢的发钗寿礼。她能感觉到他的照顾，细致周到，如世人向往的举案齐眉的夫妻。

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。他的举动都有着太多刻意为之的痕迹，似是给别人看的，又似是给自己看的。他为她所的事，所说的话，都是般无可挑剔，是每个女子梦中良人佳婿的模样。

可就是这无可挑剔让她觉得别扭。他似是设计了切，然后按部就班去完成。是了，这两年来的桩桩件件都是他设计的，为的就是弥补她九年的空闺寂寞。

他对她，从来都没有用过真心。

她直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淡漠是因为没有机会。他的心早被旁人占据，因此才看到她。可是两年过去了，两年间的耳鬓厮磨朝夕相对，换来的，也过就是相敬如宾。

她想哭，却知如何哭；想，亦知为何。她真想问问他，为旁人挡箭，是否也是设计的？

还是，这才是他的本心。

又或者，自己才是旁人。

原来，即使机关算尽步步为营，是你的，终究是你的。

这刻，仿佛有只苍白的手，将她心房内最后点血，挤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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