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,忠顺侯府虽落魄,规矩却少。她挺直腰杆走路虽快,可禁步却动动。这浑身态便是粉衣女子看着也是带了些艳羡的。
粉衣女子朝着裴少辛再度福了福身:“小女姓陈,是蜀州县令的女儿。”
她这话,便是裴少辛都皱了眉头:“蜀州,县令?”
粉衣女子面上有些尴尬,支支吾吾的补充道:“蜀州底小县城,大人怕是知晓,小女便...”
裴少辛敷衍的“嗯”了句,便走上前头跟在宁舒窈身后。
宁舒窈看着面前开的正盛的桃花,轻声嘟囔了句:“桃花酥应该极好吃的。”
裴少辛没料想到宁舒窈看着这花第句竟然是惦记着桃花酥,便有些被自己的唾沫给呛到了,咳嗽了好几声。
宁舒窈方才正神着,听到裴少辛的咳嗽声惊,转过头去看他时还带了些埋怨:“表哥,你怎么走路都没声啊。”
裴少辛有些无奈,他揉了揉她头发:“想吃桃花酥了?”
女子走上前去,轻声说道:“这位妹妹若是想吃蜀州上好的糕,我倒是知道。”
听她这话,宁舒窈还未说些什么,裴少辛便开了:“阿窈是我表妹,而你又凭什么唤她妹妹?”
他这假辞的话语让粉衣女子霎时白了脸。
她支支吾吾的:“我...”她原本是听了父亲的话,想攀个枝儿与这位大人道去京兆,日后也好提携自己父亲兄弟,可没成想如却踢到铁板上了。
宁舒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,却又看了裴少辛眼什么话都没说。
等到他人走后,女子便也没再跟上来了,倒是叫宁舒窈微微松了气。
“表哥,你方才人家小美人儿这么凶的什么啊?”宁舒窈眼珠子转了转,开问着裴少辛。
裴少辛叹了气:“孤这是再警告她身后的人,要费尽心思再想这些个没用的东西了。”
宁舒窈白了他眼:“还是解风。”
裴少辛微微叹了气,再度伸手来,手里就躺着朵桃花。
宁舒窈惊,左右瞧了瞧:“没人瞧见吧?”
裴少辛看着她轻了声摇了摇头:“怎么,是孤采的,你怎么这般紧张?”
宁舒窈有些无奈,刚想说些什么便瞧见采绿小跑着过来:“小姐,快到午膳时间了,你可饿了?”
宁舒窈愣,抬头看了看天;方才没有注意,现在才发现有层云票在上边,才让正午的阳光没这么刺眼,她转过头来看向裴少辛:“表哥,你饿了没?”
她刚说这话,自己的小肚子便开始抗议了,咕咕叫了三两声。
裴少辛看了眼宁舒窈,眼底盛满了无奈:“走吧。”
宁舒窈憨憨,有些羞怯的低头来,带着采绿道跟在了裴少辛的后头。
蜀州的斋饭米饭更加软糯香甜,裴少辛虽觉得有什么好吃的,可看着宁舒窈吃的香,自己也由的吃得多了。
等到搁碗筷来,才发现自己竟将满满碗全吃肚了。
而宁舒窈却吃的极为开心,虽然斋饭油水重,可清淡小菜有时也能吃别样的风味来。
他们吃完后,粉衣女子再度走上前来。
采绿眉头皱,抵在宁舒窈身前看着她:“你是何人?”
粉衣女子脸上带了些羞愧:“我是来向大人和姑娘道歉的,方才实在是唐突了。”
宁舒窈愣,她本来以为这女子还死心,却没成想她是来向他们道歉的。
“你...”
粉衣女子悠悠叹了气:“是父亲鬼迷心窍了,还请大人和小姐莫要将此事记挂在心上才是。”
她垂着眸子,方才跟在宁舒窈与裴少辛身后时,她早已经听见裴少辛自称“孤”了。太子殿身份在上,虽诱人却又让她无法把控。
女子在心里悠悠叹了气,既然如此倒如给他们留个差的印象。也免得太子殿记恨上她。
裴少辛面上还是淡淡的,他挥了袖子:“必。”等了片刻,他便又转过头来:“阿窈,走吧。”
宁舒窈了头,略过粉衣女子便往山走。
采绿等走寺门时,才轻声问宁舒窈:“小姐,方才是何人啊?这般装束在寺庙里,便没人拦她吗?”
宁舒窈摇了摇头说道:“无关紧要之人罢了。”
只是宁舒窈与裴少辛便把粉衣女子抛之脑后了,可架住女子逞之快,竟同闺密友说了日之事,还添油加醋的说裴少辛看她桃林舞眼都看直了。
闺密友身份低些的颇为艳羡,可身份些的却有些屑,却将信将疑的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父亲。
于是就在裴少辛与宁舒窈将要回京兆日早晨,三两个官员带着礼到了府门前,说是要拜见太子殿。
裴少辛拧了眉头,看向边的侍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