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来娣就蹲在赵曼家井边上洗猪头，她洗完赵曼负责卤。

孙来娣干活比较糙，这回赵曼在旁边当监工，要她仔仔细细给干净咯，屠夫才会很仔细给猪头剃。

孙来娣斗志昂扬，干得特别起劲。

赵曼在她后面促狭：“嫂，挑剔，猪头上面多，犄角旮旯里面你都要给剃干净了，然吃到嘴里嘴多恶心。”

其实孙来娣这辈也没吃过几次猪头肉。

以前看见大猪脑袋她只会觉得恶心。

孙来娣蹲都麻了，听赵曼这样说：“你少说几句，说得都想吃了。”

赵曼嘿嘿：“次让灿灿刮。”

孙来娣忍了忍，想到薛灿灿细胳膊细儿样：“算了，怕文化人哭来。”

“嫂说谁文化人呢，刚才昭昭看见猪脑袋吓哭了，帮你块儿吧，这么大个脑袋要你个人搞可过意去。”薛灿灿手里头拿着个镊，她现在干活儿也没有以前么废物了：“你可别小瞧，在实验室干精细活。”

“这玩意儿。”赵曼在旁边跟个监工样。

“上回到晚了，然个猪头就没有孙大姐份了，咱们说哈，份个条两只猪耳朵，刚家分，再多都得打架。”有了薛灿灿帮忙，孙来娣压力减轻了少。

早就听到声音梁大姐也来了：“你们就瓜分完了，还想来块呢。”

赵曼表示歉意：“梁大姐，们个早就说了起分，再分去，们就能够吃了，过，你要自己收拾干净了可以帮你卤。”

反正她锅开了，就得经常煮煮。

梁大姐眼睛亮：“可没有猪头。”可她也很想吃。

赵曼心说你给猪头天也没办法给你卤啊。

“你买蹄髈，肉，卤来吃都吃。”

梁大姐想想：“算了，这肉蹄髈都按肉票价格给，还如猪头肉划算，找人分分。”

赵曼：“你要卤个猪头也可以，留条或者斤肉当手续费，而且要自己洗干净了拿过来，可以帮你卤。”

梁大姐想想：“成，明天早上去问问有没有猪头。”

也天天杀猪，赵曼都问过了：“明天没有，你可以提前问问屠夫啥时候杀猪，早定，但梁大姐提前跟你说，你要买猪头得给留日，每天都在家，而且这锅卤水很珍贵，想借去。”

梁大姐本来想着要就借锅卤水，可人家都这样说了。

她准备明天去市集碰碰运气，最近过节，万天猪肉卖脱销了，明天还会杀猪。

梁大姐走了以后孙来娣给赵曼比了个大拇哥：“你这嘴可真厉害，卤还收只猪条。”

她就觉得赵曼挺精明会算账，她自己个神经大条，要有人跑来叫她帮

忙卤，她可能意思跟人开要处。

要对方识趣还，碰到识趣，真就只让你闻肉香。

要活生生给气死自己？

“白得东西就臭。”赵曼理直气壮说：“要问人要处，人家可能转身就想，小赵偷偷昧了肉，就没吃她家肉也屁股干净，所以干脆开要，而且如果家家都找来卤，家要煤火钱，怕麻烦吗，跟梁大姐熟帮她卤次可以，要人人都找卤，家还有没有煤火饭了，还用用上班了？”

这叫“懂得拒绝”。

其实赵曼刚刚跟梁大姐说些，就婉言拒绝了梁大姐，但如果梁大姐真愿意拿猪头给她卤，她白白肥了卤水说，还能赚斤肉吃，也算赚到了。

刚刚孙来娣还在吐槽小赵贼现实。

现在被她真心觉得小赵很会人：“还你厉害，你卤水往外借？”

赵曼很宝贝她锅卤水：“这卤水宝贝，怕梁大姐他们倒来掺东西，而小心煮了素菜以后，这卤水就没办法用了，其实怕跟你说，这卤水煮来土豆、藕都非常吃，这锅卤水很宝贝，可想糟蹋了，孙大姐你找要也能给。”

孙来娣表示理解：“嘿嘿，咱们次还要吃卤肉，占这个便宜，占这个便宜。”

个孩早就开始围着妈妈转了，上次锅卤肉饭吃几个孩快吐了。

后来想想，应该仔细品品个味道。

娃馋水都要流来了：“妈，仿佛闻到了卤肉香味。”

大娃把他脑袋把按在猪头上：“你很残忍吃你同类。”

娃个转身就要踹大娃屁股：“同类也你同类，老大你死惨啊，你睁开眼睛看看啊，老大老大！”

他捂住装作自己很伤心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