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，倒也并算太热……只这么来，头上热水茶叶淋漓尽的，足显得二皇子分外狼狈了。

“你们要真的想打架，我现在就可以奉陪。”二皇子阴着脸握拳，“我也看你顺眼很久了呢……裴、无、洙。”

“老二你疯了，”三皇子回头，厉声呵斥二皇子，“坐！云妃娘娘可在上面看着你呢！”

裴无洙按住双目赤红的七皇子，也缓缓站了起来，面无表地了个请的手势，冷淡：“……来啊。”

二人在底闹来的动静小，云妃已经坐立难安地想起来劝架了。

二皇子神阴鸷，却又顾忌周围场合，狠话放完，反而动作了。

东宫太子已经沉着脸，作势要起往这边过来了。

“给小歉！”三皇子快刀斩乱麻，当机立断地训斥二皇子，“你方才真喝昏了头了，说得都什么话……你作兄的应该对自家弟兄说的么？”

二皇子站在僵凝了片刻，但到底敢像裴无洙样真的在秋宴上、群臣面前毫无顾忌地与人打场，阴着脸愿地低头：“对住……方才言语失措，必挂心。”

裴无洙嗤声，以为意，只拍了拍边七皇子的肩膀，冷声：“你搁我这儿什么歉呢，你对我也就嘴上脏点，我全当只苍蝇在嗡嗡嗡了。”

“你真正该歉的，该些被你折磨凌辱过的人么？嘴上脏哪里赶得上手段脏……”

“给七弟个歉，就现在，”裴无洙神色怠怠、语调傲慢，“然刚才事儿，咱们没完……你最快点想，现在可父皇在上面看着我们了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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