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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“

陆淮与抬了抬下巴，

“你衣服好像脏了。”

宁璃低头。

果然，袖口边缘和腿上的痕迹还是挺明显的。

那是不小心蹭上的喷漆和机油。

陆淮与之前没注意，但现在仔细看，就不难瞧见。

宁璃犹豫片刻，斟酌着答案。

陆淮与已经走了过来。

他的眼力很好，几乎一下就看出来那是什么。

“去玩儿车了？”

他问道。

宁璃立刻摇头。

“没有。”

她以前在临城玩儿地下赛车，陆淮与是很清楚的。

但NULL和第二车库的事儿，他应该并不知晓。

宁璃道：

“有朋友的车上次比赛出了点问题，我就去看了看。”

陆淮与若有所思，笑了笑。

”是吗。“

宁璃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，又找另一个杯子倒了冰水递过去。

陆淮与接过。

冰凉的水顺着喉管流淌而下。

他没继续问，宁璃也就没继续说了。

陆淮与的手机响起来。

是程西钺的电话。

“喂，陆二，人已经送到医院了，我和窦局都在。”

陆淮与懒懒应了声。

宁璃站在旁边，隐约能听到只言片语。

程西钺继续问道：

“对了，他们几个坚持要做伤情鉴定，你看这——”

“做。”

陆淮与唇角微挑，眼中却没有笑意，语调散漫。

做了伤情鉴定，才好判断下次下手的程度。

程西钺太了解他了，听他这语气，就基本猜到了他的打算。

他扭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。

那几个人都在里面，旁边是派出所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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